“是。”
“你去让他们好好休息,顺便帮我看看,我用雪池水留的冰莲花种,可有起色?”
“好。”青乔领命而去。
琼函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自屏风后走出,缓步踱进花园。
月似流水,静静泻了一地。薄薄的轻雾浮在荷叶间,渺如烟波,斑驳如梦。
母后生辰将至,不知为何她却是有些心神不宁。那朵血色青莲悚目的可怖,到底会是谁竟能以母后的性命相挟?
“婂婂,在想什么?”身后传来温语的声音。
“担心皇后?”
琼函轻叹,“怎能不担心呢?你们也许不知,那帕子是母后亲手所绣。”
“皇后所绣?”温语神色渐渐凝重,“那人是你母后身边的人?难道是宫里的?”
“不知道。”瑶函摇头苦笑,“我现在已经要草木皆兵了。”
“那你可有怀疑是谁?”
“没有,”琼函无奈叹气,转头见他正挤着一头湿发,皱眉,“你这是做甚?急着找我?”
温语眸光闪了闪,想了一会,才慢吞吞地开口,“我的熏香不见了,所以,来问问你。”
“这个……”琼函略有心虚地低了眉,“我借来用了。”
“熏夜行衣?”温语挑眉。
“是。”琼函摸摸鼻子,弱弱地笑,“你也不想让那家伙知道是我的,对不对?”
温语眯起了眼睛,待要说话,却听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刀剑交戈声,在极静的夜色里,突兀地刺耳。
刚要动身形,被琼函摁住,“你不要动,我去看看。”
温语迟疑了一下,拍拍她的手,“你小心点,让暗卫去探。”那声音不在尘函宫内,倒像是在不远处的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