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乔翻了个白眼。
琼函显而早已习惯,轻飘飘地睨他一眼,复又垂下眼睫,“你确认他们没事了?”
“没事没事,不就是金琴蛇毒,我保证他能生龙活虎与你圆房。”鬼医兴趣盎然地从怀里摸出个小瓶子,喜滋滋道,“不过这毒还真正是十分霸道。那小子倒是挺能撑的,我去毒时他愣是一声也没吭。啧啧,果不愧是流烟宫的接班人。”
“司寇昊的内伤呢?无碍罢?”琼函被他圆房二字给闹得红了脸,连忙转移话锋。这老家伙素来不留口德,还不知接下去要说些什么胡话。
“那个啊?”鬼医皱眉,神情有些迷惘,“内伤倒是无碍,乖乖你告诉我,他们俩个你到底嫁谁?”
琼函抬眸嗤笑,“怎么,爹爹让你来问的?”她此时唤的爹爹,自然是流烟宫宫主百里香,也就是安远侯李项。
“嘿嘿,”鬼医摸摸鼻子,笑得眼睛眯起了一条缝,“你看,我就和他说了,这丫头不会告诉我。如今年轻人的事哪里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管得了的。”
“不过呢,你爹爹不像我,童心未老,力气又多得没处花。鬼爷爷给你提个醒,你可得好生提防着,否则的话,祸乱无穷,无穷啊。”
“他就是太闲了。”琼函咬牙,复而眼眸微微眯起,道,“鬼爷爷,你帮我去一次司寇府。”天知道对着这样一张年轻的脸叫爷爷,是件多么别扭的事。
“去做什么?帮你家婆婆看病?”鬼医了然一笑,“怎么,这么快就想讨好婆婆了?你那冰莲花还不够辛苦么?”
说到冰莲花,琼函忍不住生出恼意,“冰莲花被落月宫所盗,交给皇兄时就已经枯萎。我在怀疑,凭落月宫的能耐又岂能轻易盗到冰莲花?蹊跷之处太多,这件事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鬼医嘻嘻一笑,“乖乖,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想这么多,也算是不容易了。”
末了,豪爽地一拍大腿,“好!爷爷我就帮你跑这一次。”
“别留下任何蛛丝蚂迹。”琼函不放心地又关照了一句。
“丫头,爷爷办事你还不放心?”鬼医话音落地,人已一溜烟消失不见。
琼函摇了摇头,想到自己隐隐的猜测,竟生出些不安的情绪来。司寇府里,是谁敢在司寇昊这家伙眼皮子下面动手脚呢?
她正准备躺到榻上闭目养神,却忽听一声急促的呼唤在门外响起,“婂婂!”那声音温润清雅,绵似流水,显而属于司寇钰。
不顾青乔的阻栏,他衣袂带风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块玉佩,“你怎么会有这个?”
那静静躺在他手心里的一点莹绿,正是他给百里冰的定亲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