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说:“我也这么想呢,必须先让父母接受樊哙,才能再给他们提这个事。我看樊哙是个很好的人,有男人味,媭儿跟了他不会受苦的。职业无贵贱,只要能挣钱就行。”
“你这个小骚肉起来的,居然看上别的男人了。”刘邦说着,用力挼了一下吕雉的乳房。
“你弄疼我了。”吕雉抱怨着,在刘邦的胸脯上咬了一口,刘邦“哎哟”一声。吕雉说:“看你还瞎想不。”
刘邦没接她的话,而是问:“你说让你的父母先接受樊哙,怎么接受?”
吕雉心血来潮地忽然翻身骑到刘邦的肚子上,然后像刚想到似的说:“我父亲不是让你陪着到乡下看看地吗,到时你把樊哙带着,就说多个人路上好说话。我父亲又是相信面相的,这第一印象很重要,先不说樊哙是做什么的,然后你再跟着美言两句,不就齐了?”
刘邦被她压着肚子,想笑笑不出来,打趣道:“你都安排好了,我还有什么要说的!不然媭儿找不到婆家,到时你让她来缠我,我可受不了。”
吕雉听刘邦开起妹妹的玩笑,不答应了,双手一边一个去拧他的腮帮子,问:“想得倒美,越来越混大胆了,还想占便宜不?”
刘邦被她拧得“嗷嗷”直叫,求饶道:“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吕公搬来沛县不久,就打算在附近乡下买些土地。女儿结婚时讲好送她些土地作为嫁妆。吕雉和刘邦话说过没几天,吕公问准刘邦哪天没有公务,就让他带路到沛县城西一带访问有没有大块的土地可买,并现场了解土地的情况。刘邦自然喊上了樊哙。一早他们在吕公家吃过饭,正要出发,衙门里有人急慌慌跑来告诉刘邦,县令曹德让他马上赶到微山湖处理一起纠纷,并说曹大人也要亲自到场。刘邦看看吕公,无可奈何地说:“这怎么弄岳父,跟官不自由,我就不能陪你去了,让樊哙陪你走一趟吧,他对这一带的情况也熟。”
樊哙刚进来的时候,吕公打量了一下,看他比刘邦还要威武些,因为经常杀狗卖肉的,脸上难免带些凶气和油腻,只是人有些拘谨,没有刘邦从容大度,觉得此人干起活来应该不会太差。听刘邦说让这人陪着去看地,吕公想也就是带个路,谁去都行。再说,他已做好了今天下乡的准备,平常在家呆着也没多少事,早想到外面散散心,所以当即说:“好,好,好,只要路熟,有人带就好。”
刘邦说:“这点你老就放心吧,他成天走乡串户的,比我还熟呢。”
“噢,你经常到乡下去,都做些什么营生啊?”吕公顿时来了兴趣,问樊哙道。
“我是……”樊哙迟疑了一下。
刘邦没等樊哙把话说出来,忙抢过话头说:“他做粮食生意。”
“吕公说,这个生意不好做,我以前也做过的,生意还好吗?”吕公说。
樊哙也知刘邦不想让他说出是剥狗的,便顺着他的话说:“是不好做,所以正准备改行呢。”
刘邦怕误了公事,和在场的人打了招呼就走了。吕公又把审食其带上,三人骑马出了县城,沿泗水河向西奔去。他们一直走了二十多里路,沿途有平原,有沼泽,有森林,人烟稀少,到了河集这个地方,问了一些老人,老人告诉他们:“连年战争,附近村上的青壮年死的死逃的逃,哪还有人种地。现在沿泗水河两岸都是荒地,谁圈就是谁的,只要有种子种下去,就能收获,庄户人愁的是买不起种子和农具。要是有人能提供这些,我们情愿给他们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