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效法陶先生,设个擂台。我说出题目,第一个作答的人就是擂主,其他人发问攻擂,由擂主作答。如果有问题擂主答不出,或其他人有更好的答案,此人就代替他成为擂主,众人敬他一杯权作恭贺,擂主则自罚一杯转为攻擂者一起提问。擂主也可利用自己的权利提问,答得出擂主问题的人成为擂主。如果再没有问题,擂主获胜。今日出来的匆忙,别无长物,就许获胜者一个心愿,只要于国于家于大义无妨,我必为他完成。”
他们都还没有结婚,玉佩手镯什么的太暧昧也不能送,只能送这个了。看在我是皇后的份上,估计他们也不能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有趣有趣,请夫人发问。”皇帝大人一锤定音。
我仰头饮尽一杯梨花雪,说道:“那妾身就献丑了,题目是论晁错。”
碧落朝现在最大的问题,应该就是这个——藩镇!这段时间常在书房里听他们论政,我对时事也有些了解。碧落朝到了前前任皇帝手中,其实已经出现了一些末期症状,而在这中间最厉害的便是藩镇和党争。先皇在位时期一致在致力解决的也是这两项问题,治标却并未治本。与我所知道的康熙时代的三藩不同,这四藩地处西北,置藩之初是为了抗击突厥,后来突厥没落,他们却成了皇朝大尾,割也割不掉了。终于在往前数四任皇帝时代,中央所派的节度使变成了世袭的藩王,经过四十年的经营,早已经枝繁叶茂,如果解决方法不当,且四藩驻地离帝都长安委实有些太近,纵深战线不足,搞不好就弄出一个碧落版的安史之乱,让人头疼。四个男人的脸上都出现了凝重之色,看来这题是出到关节处了。
“潇不才,愿抛砖引玉。”孔大才子果然上道,知道今天要上炉挨“烤”的就是他,第一个跳出来回答:“晁错算是青年才俊,颇多建树,他的文章《言兵事疏》、《守边劝农疏》、《贵粟疏》和《举贤良对策》政论深刻,见解独到。他一生最大的败笔,并不在于献《削藩策》,而在于其不懂得审时度势又自识不清。”
晏殊淡然开口:“《汉书》中指晁错‘锐于为国远虑,而不见身害’,孔公子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