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我忽然就成为苏唯的闺中密友或者是结义兄弟,只要他心情不好想找人喝酒聊天的时候,我绝对是第一人选。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对我如此掏心掏肺,但当我知道是周守跟苏唯说我酒量不错可以作陪时,当场用一本萨缪尔森的《微观经济学》砸得周守一个月之内见到我都要绕道而行。
很多次我都想跟苏唯说:大哥你放了我吧,小妹自己这颗芳心还没地儿补呢。但每每看见他却又说不出来。
不过在为他痛失了我心爱的手机之后,我便发誓要结束这种非正常状态。
事情是这样的,那一天他又打电话来说郁闷了,让我陪他出去喝两杯,我也不知中了什么魔障竟就那么答应了。结果一个激动不止放倒了他,顺带把自己也放倒了,回到寝室把胆汁都吐了出来,要不是吴妮发现我吐了一个小时还没回寝室,到厕所把我捡了回去,估计我就在那儿折腾一宿了。
我躺在床上觉得天旋地转的同时,吴妮喋喋不休的声音就像复读机一样在耳边萦绕:“买醉是被男人甩了的女人才干得出来的事,你连手都没跟他牵一下你痛苦个啥?有本事你就酒后乱性让他从了你,到厕所里躺着算怎么回事……”
我在朦胧之间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但还没来得及夸奖她分析得透彻便睡死了过去。
结果第二天苏唯他老人家一大早打电话来告知他已经踏上了回家的火车,说昨晚喝醉之后给他女朋友打了个电话,两人在电话里虽然还有些误会但顿时就冰释前嫌,他迫不及待地想把误会解释清楚所以一定要回趟家,部里这几天的任务都由我全权负责了。
我当时做了一个让我一生都为之后悔的行为,就是把我的手机砸了出去,那么巧就掉在了吴妮帮我打的洗脸水里。当我一个尖叫冲下床去从脸盆里捞出湿漉漉的手机时,我觉得我的人生已经被苏唯给毁了,毁得彻彻底底连渣儿都不剩,我甚至连发个短信叫吴妮带个煎饼回来抚慰我吐空的胃都办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