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在餐厅吃早饭的时候,我装作没事一般,默默地喝我的稀粥。
“昨晚的事……”林墨淙只说了四个字,我便一口粥呛在喉咙,差点没咳死过去。
“慢点吃,呛坏了公司可不给报销。”他幸灾乐祸地把餐巾纸递到我手里,又帮我拍背,“再说,我也会觉得过意不去的。”
我呛得说不出话,只得恨恨地瞪了他若干眼,要不是他在我喝粥的时候说这个,我能呛着吗?他现在居然还笑得这么高兴!
“也好,你昨晚就那么跑了,就算是对我的补偿吧。”林墨淙无奈地看着我,“程曦,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生在被表白了之后却问人有没有喝酒,你也算得上特立独行了!”
我终于缓过气来,抬头便是一句:“那看来你也表白过不少次了,我就算填补你表白史上的空白吧。”
终于轮到林墨淙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这在我们俩数次交锋中还是头一回。我心里忽然涌起说不出的成就感,比他对我表白还开心。
“程曦,咱们慢慢来,看看谁的耐心更好些。”林墨淙淡淡地扔下一句,便拉着我起身工作去了。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回去之后必定又是一场大乱!
其实我对林墨淙一点也不了解。我只知道他是个出色的律师,家境好,涵养好,用钱用得更好。可是其他的,我都全然不知。而且,就在上个月,他还与钟汶去高级西餐厅共进烛光晚餐。若是他对家人没意思,干吗要吃烛光晚餐?他的脸虽然不像花花公子,但这种行为却难脱花花公子之嫌。我也是有钱过的,还算明白一点有钱人家公子哥的心思。
在我七岁那年,老爸一个生意伙伴八岁的儿子拿着他们家的进口巧克力跟在我屁股后面扭了一个月。结果在成功牵到我的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到过半颗,据说他又拿去哄骗他的邻居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去了。有钱人家的小子尚如此可恶,有钱人家的公子必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通了这样一个关节,我便觉得这件事再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我宁愿把自己悲死在一个回忆里,也不要惨死在一个花花公子手上。
还好,林墨淙还没有来得及跟我算账,便匆匆踏上了回程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