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入客厅的时候,明显觉得林墨淙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慈禧”倒是万年不变的寒冰脸。我心里忽然有个强烈的感觉,他们刚才确实是在说我,说我跟另外一个女同胞感觉很像。心里忽然莫名有些酸酸涩涩的感觉。
从老房子出来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觉得室外的空气如此清新。在回学校的路上,我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跟林墨淙说:“以后咱们能不见还是别见了吧。”
林墨淙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为什么?”
我说:“无论从家庭出身还是社会地位来说,我们俩都没有一点可以联系在一起的地方。你看你们家都有两套这么大的房子了,我们家还欠着一屁股债呢。对了,你还不知道我们家欠着债吧?还了好多年了还有十来万……”
“你是觉得,我家里人给你压力了?”林墨淙似乎对我家的欠债不感兴趣,直接打断了我要深入描述欠债可怕性的长篇大论。
我说:“倒没有。”“慈禧”虽然没什么笑容,但比她还扑克的脸我也见得多了,这种压力于我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个值得放在心上的事。
“那到底是为什么?”林墨淙的眉头已经微微皱起。
我说:“欠债真的挺可怕的,你是不知道,我爸妈整天做梦都在纠结还钱的事……”
“欠债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除了这个呢?”他简单地打断我,眼睛平静地望着前方,将车开得异常平稳。
我想了想说:“其实我们俩认识的时间也就三个月,互相了解的程度也不深。说实话我真没觉得你有很了解我来着,说不定我根本就不是你感觉的那样,感觉这事很不靠谱。”
说完我觉得自己的心重重地跳了两下,那股莫名的酸涩竟然又泛了上来。
林墨淙顿了顿,说:“刚才我和我妈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没听见很多,但关键的却没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