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革命不仅正重新定义着我们的交流方式,而且也改变着我们接触和影响他人,改变着政治的实施和社会的改革,乃至了解同事、邻居、名流和政客私生活的方式。一个默默无闻的发明家,一旦他的发明在因特网上被迅速传播,很可能一夜成名,成为媒体红人。手机摄像头能够拍下公众人物一时失足的情景,在数分钟内,这段视频会成为You Tube上下载最频繁的视频。社交网站,如My Space和Facebook的用户已超过一亿人,它们成为数字化时代新的营销巨头。相比而言,传统媒体,如报纸和杂志则黯然失色,不复往日气派。
年轻人的大脑往往最易受到数字技术的影响,同时对数字技术也最为敏感。今天,被称为“数字土著”的十几或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从未体验过这样的世界——一个没有电脑,没有全天候的电视新闻,没有因特网,没有带视频、音乐、相机及带短信功能手机的世界。这些土著中的大部分很少去图书馆,更不用说阅读传统的百科全书了,他们往往只使用谷歌、雅虎及其他搜索引擎。这些数字土著大脑中的神经网络和“数字移民”大脑中的有着显著的差异。数字移民,包括所有婴儿潮时期出生的人,作为成年人来到这个数字和计算机的时代,可他们的大脑是在常规的、直接的社会交往时期发展成熟的,要知道数字移民们早期的技术通信和娱乐只是收音机、电话和电视。
势不可挡的高科技刺激着早期数字土著的大脑。我们看到的结果是,尽管只是在短短的一代人之间,年轻人和年长者出现深度的大脑鸿沟,即脑沟。父母与子女之间在价值观、音乐、习惯方面的分歧,曾被简单地认为是代沟。可是,这种分歧目前已经变成了鸿沟,甚至衍生出两种不同的文化。从刚刚学步的婴儿期开始,年轻一代的大脑就已深受数字化的影响,但这往往以牺牲面对面的沟通能力为代价。上一辈人面临着这样的世界——他们的大脑必须适应高技术,否则他们将跟不上政治、社会和经济发展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