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节:笑(3)

生而向善 作者:(美)达契尔·克特纳


她正在攻读博士学位,她的专业是民间舞蹈。

你这纯粹是在放屁!

这个可怜的男孩儿看上去怎么和他父亲一个样。

当他们问约翰时,约翰说他希望长大后成为一只鸟。

那么,你和你的同类会有约会吗?

那是在我脱光衣服之前还是之后呢?

那种东西到底应该算是衣服呢,还是遮羞布?

然而,幽默悦人的言语只占到了人们发笑之前言语的10%~20%。重要的是,普罗温还有一个发现:在听到各种各样的言语之后,人们都有可能发笑。超过80%的笑声并不是人们对幽默的回应。请看下面一则引发人笑的言语。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希望大家都好。

这个事我们就这么定了。

难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你肯定吗?

那你为什么现在还要告诉我这个事?

那到底是什么事呀?

看完"每日一秀"和"周六晚上直播"这两档电视节目,我们光是击膝大笑还不够。罗宾·威廉姆斯要么扮演班级里的跳梁小丑,要么扮演城市里的聪明鬼。如果这些笑星们只是违反社会常规的非常情况,那么我们完全可以一笑了之,不予理睬。可是,无关幽默的沟通行为是社会常规的主流情况,而非例外。如此说来,还真需要我们更加准确地解读有关笑的理论阐释。

小小的休假

我们发现:笑伴随着孩子的假扮能力而出现,他们往往违反人们通常所谓"真诚沟通"的现实性原则,并且建立起自己凭空虚构的想象世界。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得到一个有关笑的假说。请允许我们把这个假说称为"作为休假的笑"的假说。我们之所以这样命名,是为了纪念喜剧作家弥尔顿·伯乐(Milton Berle)。我们完全有把握说,在伯乐的喜剧生涯中,他给观众带来了千百万次的笑声。伯乐曾经高屋建瓴地总结了笑的神秘元素,他的结论是:"笑是一个瞬间的休假。"如果说法国人把性高潮看作是一个"小死"(la petite mort),那么,笑就是一个"小小的假期"(la petite vacation)。

伯乐假说的高明之处在于他看到了"假期"(vacation)一词的词源。关于这个词的词源还有一个有趣的小故事。"vacation"一词可以追溯到拉丁文的"vacare",这个单词的意思是"空的、闲的、悠闲自在的",其定义即为某种活动或职责的正式的、暂时的休止。如此说来,笑声发出的信号乃是真诚沟通使用的语言意义被正式地暂时废止了。它指向了人际沟通的另外一个层面。在这个层面上,那些与现实截然相反的各种虚构性选项获得了可能性。在这个沟通层面上,人们的身份既不是严肃的、重要的,也是不能当真的。每当人们笑的时候,他们的行为就抛弃了现实性、真诚性的权力主张与种种真实性暗示。于是,人们开始自我放逐,权且给自己一次短暂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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