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姜敏娜大获丰收,买了几件小物什,还淘了一支鼻烟壶,“鼻烟壶这东西你也喜欢?”朱小北打趣她。
“我看着舒服,没事玩玩。”
直到要离开的时候,朱小北去了一家“天元珍瓷”的店,一进去,老板就走了过来,“小北,你一个人?”
“没,我跟一个朋友。”姜敏娜跟着走了进去,看着朱小北好像跟老板很熟的样子。
“陈哥,那东西准备好没有?我这次顺路过来,就来拿了。”
“早包好了,你等一下,我去后面库房给你拿。”
“什么东西啊?”姜敏娜悄声问她,神神秘秘的。
“帮朋友带的一件小玩意儿。”
姜敏娜看朱小北不是很想说的样子,就讪讪地住了口。
等走出送仙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了。
“我今天有点事,就不陪你吃饭了。”姜敏娜抱着自己刚淘回来的一堆小玩意,转身上了车。
小北在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时,突然天就飘起了小雨。成都的天气就是这么吊诡,有时候明媚得让你赞美人生,可是阴沉起来,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抑郁。
她坐在驾驶座上,一时有点晃神,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
上一次出现茫然无助的感觉是在什么时候?是大三那年,何维彬在学校的小花园里轻描淡写地陈述他即将去加拿大留学的事实?不,那个时候她只是觉得内心一阵泛空,虽然觉得浑身都失去了力气,结果还是能挤出一丝笑容,对他说,“祝学长一路顺风”。是舒允文拉着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小北,你敢不敢舍弃一切,跟我一起走?”那个时候,她不觉得无助,只觉得虚弱,虚弱到不敢辜负,不敢面对他灼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