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抗拒也是防守的一种,但是为什么当那个叫舒允文的小子阴魂不散地跟在她身边,当他听到那些闲言碎语的时候,他会没来由觉得烦躁与不安?而扪心自问,两年前他之所以没有打算带她离开,难道又不是出于一种自暴自弃的赌气?
是的,这些都是超出他控制地事情。
“你还记得有一年我们拓展吗?”朱小北问他。
怎么会不记得呢?他看见舒允文拉着她的手,还看见他背着她走过那片泥泞的山路。他只觉得胸口有什么堵得慌,他不明白她一脸苍白,明明都快要坚持不住了,还非要跑到终点做什么。
“那一次拉练跑十公里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如果我跑到了终点,我就跟你表白,不管结果如何。可是,等我拼了命跑到终点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
是啊,也是在那一天,朱小北明白了一个道理,任何事情都是有尽头的。这没完没了地仰望与痴缠,终会有个结局。而那一天,就是她给自己设定的终点。
好多事情,因为默契,彼此都已经摒弃不必要的言辞。可是,心思那么绵长,如果不说,谁又能真正读懂谁呢?
“言若海,我们就这样,好不好?”她靠着他的胸膛,他的手环在她的腰上,她突然就觉得一阵心安,就这样吧,跋涉太累,独行太苦,我们就这样好好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