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搞不懂你,有豪宅住,你不住,你要住‘毫宅’,有宾利坐,你不坐,你要开MINI。”
“豪宅缺一位打扫卫生的用人,宾利缺一个司机,依你的条件,我给你免试用期,明早八点准时去报到。”
“师姐,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
“师姐,你右手掌心上的字迹,可以证明三件事:一、撞你的是个男人;二、这个男人姓沈;三、他不是肇事逃逸,只是临时有事,不能等你醒来,但把手机号留给你了,意思就是说等你醒了可以打电话找他索赔。可偏偏不凑巧,你手汗太多,刚好把他的名字和手机号那部分给汗没了。”袁润之一边驾着车,一边分析着。
桑渝在看到右手掌心上有字的时候很意外,但她坚持这个撞她的男人根本心不诚,偏偏还姓沈,姓沈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袁润之,你今年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他要是留给我一个空号,也是临时有事?”
“师姐,我只是不会把人心想得那么险恶,难道你不希望他是真心想赔偿你的吗?”
“小心开你的车。该查的你得给我去查,别以为有了这些破字之后你就给我偷懒。”
“遵命,MB!”
“10%!”
“……”袁润之翻了翻白眼,要是师姐真的扣她薪水,她就决定每周末赖在师姐的“毫宅”里不走,直到把10%赚回来,“桑总,那个,下午标书拿到了。”
私下里袁润之叫桑渝师姐,但在公司人前或者遇到公事的时候,才会叫桑渝一声桑总。
“哦。”桑渝淡淡地应了声。
对于皇廷旗下皇廷酒店这个工程,她势在必得,因为她要赚钱,虽想赚钱,为避免见到某个她不想见到的人,所以对此事表面上是不闻不问,全权交给了袁润之和市场部,但私下关于投标的事,袁润之和市场部经理杨正坤随时向她汇报情况。
“桑总,那个,我今天出门时走得匆忙,钱包丢在了家里,所以购买标书的两百块钱……是我向GD公司借的。”
桑渝摸了摸脑后的包包,还是很肿,眈了一眼在开车的袁润之,冲着她笑了笑:“很好,你为公司省了两百块,这次美人计把握得很好,记得该用美人计的时候绝对不要吝啬。”
袁润之原以为师姐一定会暴跳如雷,指着她的鼻子破骂“你怎么没将脑袋给丢在家里啊”,很是意外,师姐居然对她笑得这么灿烂,还这么温柔地对她说话。
不对,以师姐的性子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袁润之突然一个急踩刹车,桑渝捂着脑后被撞痛的包包,怒道:“袁润之,你想提前下岗回家吃自己吗?”
袁润之哀怨地望了师姐一眼,想想算了,和师姐这个没人性的女魔头,说不出啥道理,只可惜标书那两百块要自己掏腰包了,谁叫她在忘了带钱包的情况下,那么没骨气地向桑氏的死对头GD公司借钱的呢。天理啊,你到底在哪儿?自从误打误撞进了桑氏之后,跟在师姐身后,就永远都不知天理二字为何物——
擦干心中的眼泪,袁润之不得不重新启动车子,将师姐载回“毫宅”。
自那日撞到桑渝之后,沈先非会习惯性时不时地看下手机,但事隔了近一个月始终没有接到桑渝的索赔电话。
或许那位桑小姐并不介意,沈先非这样想着。
昨天晚上看此次竞标的几家资料看到很晚,正在洗澡的时候,阿穆的电话就像是催魂一样,一个接一个。
当他回过去的时候,阿穆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不管你沈大设计师明天有什么重要的事,请你暂时放一放,明天务必抽空来我诊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