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说:“要不是我们三人拦着你,你明天就又要上宣传窗啦。你已经上过一次宣传窗啦,要是再犯,就会被记大过。知道不?有‘案底’的人,是很难毕业的。”
思思说:“我终于知道为啥沈先非看到你就像看到瘟神一样,跑得比什么都快了。”
沙沙说:“因为你暴力。”
初初说:“还相当的暴力。”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桑渝原本嚣张的气焰给无情地浇灭了。
过了半晌,她摆了摆手:“算了,晚上我们去小餐厅点菜。”
思思问:“那你不追沈先非了?你那天雄赳赳气昂昂地发表了什么言论,都不作数了?”
“如果因为追他,弄得我得厌食症,我宁可——”“不追”两个字卡在桑渝嘴里死活不肯冒出来,这样的心声绝不能表露出来。
“宁可怎样?”三个舍友死活不肯放过她。
“晚上大锅饭。”桑渝迅速改了口。她桑渝决不是那种说放弃就轻易放弃的人,她一定要让那只笨鸟折服。
桑渝选择了大锅饭之后,最多只见了沈先非三次面,之后见到的只有沈先非的同学。后来一问才知道,沈先非改变了原来吃饭的时间,总之不是提前来打饭就是延后来打饭,然后,打完了饭菜直接回宿舍。
这让桑渝决定穷追猛打的决心更甚了,不过是一只笨鸟,她就不信这么难射下来。
食堂计划行不通,改为课堂计划。
这一节是法律选修课,一般上这种大课,几个班的学生聚集在一起,后排的座位会比前排的座位更吃香,因为谈恋爱的谈恋爱,吃零食的吃零食,打牌的打牌,睡觉的睡觉。
沈先非早早就来到了阶梯教室,在前几排坐下了。
渐渐地,进教室的学生越来越多,他身边也有人坐下了,但他的头始终连抬都不曾抬,一直静静地看着他的书。
伴随着那催命似的上课铃声响起,一位穿着卡其色风衣的老师迈着优雅性感的猫步走进了教室,因为其走路像是模特走猫步,故同学们给他起了外号叫“猫步”。
猫步说话风趣幽默,举的一些案例总是让人捧腹大笑,就连一向很少言笑的沈先非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竟然会笑。”
冷不防的一个犹如魔鬼一般的声音刺进沈先非的耳中,他偏过头看向旁边的人,原本淡笑的一张脸犹如万年寒冰。
“你怎么混进来的?!”
“大摇大摆,走在老师前面走进来的咯。”桑渝一边回答沈先非的话,一边盯着那个走猫步的老师,认真地做着笔记。这个猫步说得还真不错,法律是一种生活艺术,就像是走猫步一样。难得有一门课,能让她不睡觉,怎么当初她没去报法律系,她决定大二时候选修这个猫步老师的课。
面对桑渝这种无耻的说法,沈先非只能忍着,可身边坐着这么个定时炸弹,之后老师说了什么,他根本就没法再听进去。
还有十几分钟才下课,猫步看了看手表,然后一双鹰眼扫过全场,当目光落在沈先非身旁座位的女生身上时,他以其特有的温柔嗓音说:“今天似乎有些同学没到,但似乎又多了一些不该出现在本课程上的同学,让谭某备感荣幸。所以今天谭某决定点下名,作为本课程期末考试的评分标准之一,以此减轻同学们的压力。不过点过名的同学可不能代报到,谭某五官当中,最不好使的就是耳朵和眼睛,如果有同学代报到,那么你的那声‘到’我将会自动归到最后一个听到的同学名字上。好了,开始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