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将他推开,虽然无礼,也好过吐到他的脸上。她难掩尴尬,低声地说:“刚吃过饭,我胃有点胀……我想先看一会儿电视,可以吗?”
“好。”江离城宽容地说,甚至亲自帮她按下开关,坐下来陪着她一起看。
事实上,该逃的总是逃不掉。子柚后悔不该拖延时间,以至于错过了最好的逃脱方式。刚才倘若她真的吐了他一身,也许他就没兴趣来碰她了。当电视节目越来越沉闷无聊到令人想要打瞌睡,而子柚还睁大眼睛像在看环环相扣的警匪片一样专注时,江离城终于决定不再陪她继续玩儿,他关掉电视,反手把她按倒在沙发上,三下五除二地脱掉她的衣服,一件件随手丢在地上。她不敢有半点反抗。
但是他并没有如子柚想象的那样直接扑上去侵占她,而是表现出可怕的耐心,细细地调教她。他用指尖,用嘴唇,一寸寸地滑过她的肌肤,从头到脚,每一处隐密都不放过,他的手指与嘴唇冰冷。她紧闭眼睛,感到似乎同时有几条冰冷的蛇在她的身体上滑来滑去。而当他离去时,那里便燃起了一小簇火苗,灼烧着她。子柚又恐惧又难受,他经过每一处时,她都轻微地颤抖着,咬着牙忍耐着,生怕自己喊出声音。
他不紧不慢,连呼吸都平稳,却毫无征兆地用手指侵入她,她如被电击一般蜷起身子,但被他拉开,按住,继续他越来越深的挑逗,似乎搅动了她的五脏六腑。她的身体扭曲痉挛,眼中盈着泪水,手指无谓地试着攀住沙发靠背,又一次次滑下来。而他并不着急进行下一个步骤,只冷静地折磨她,等待她开口求饶。
子柚咬着嘴唇,当她的唇不能再负荷自己的力量时,她改咬自己的手背,死活都不肯发出一点声响。其实她宁可他粗暴一些,再粗暴一些,直接强占她,用最野蛮的方式,都好过他这样看似温柔的折磨。他正一点一点磨去她的意志,他要令她连一点点尊严都保不住。
她如同在刑室中被抽打煎烤着,一阵冷一阵热,她死命不让眼泪流下来,但身体的其他地方却不受她的意志支配,她全身被汗浸透,整个人犹如泡在水中。他拉开她的手,趁她还没合上唇,将自己沾满她的汁液的手指塞入她的口中。她尝到自己的味道,心中又羞又愤,用尽全力地咬他的手指,直到另一种咸咸的味道渗入口中,而江离城始终是安静的,这一方空间里只有她自己的喘息声。
她咬得更用力,他突然伸了另一只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松开口。他把带血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擦了几下,将血珠抹到她的脸上,这回他真正地笑了:“看起来你很具有勇者精神。陈小姐,我应该敬佩你吗,嗯?”
他那声“嗯”说得暧昧温存,子柚刚刚沉静下来的身体,又因他的这句话以及这个字眼开始颤抖。而他并没再继续折磨她,只是丢给她一件浴袍:“把汗冲掉,你看起来像就溺了水。”
子柚颤颤地爬起来,把衣服披上时,发现他身上的浴衣与先前一样整齐,连带子都没散开过。而时钟显示,刚刚那场让她羞愤交加的折磨不过十几分钟而已,这一夜还有足够漫长的时间等着她。
她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完全没有再度出去的勇气。她把花洒的水流开到最大,烫人的温度,一点点冲刷着刚才被他碰过的每一处。浴室里蒸腾着水汽,氧气严重不足。她将水温调得更高,只希望自己能够晕过去,这样就可以免去接下来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