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正的头儿又是谁呢?”
“我也不知道,似乎没人知道。”刘慧说,“我只知道很大很大。连边疆他们都敢弄死,你想想这个人有多大?”
边疆?这个名字好熟悉啊……他不就是光辉影视的老总,和黄卉一起裸死在汽车里的那个人么?好像还是个官员的儿子。
“我们这些菜心,实际上不仅卖肉,还是在刀尖上过日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做掉。”刘慧黯然说,“今天跟你说这么多,是因为这里没有他们偷听……多一个人知道,以后谁活下去,真相就能存住。”
第二天一整天,刘慧都在老太太房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对薛佳的看守几乎没有了,那些男人只是远远地看着她。薛佳能感觉到他们欲火中烧,所以轻易不出去,除了上厕所。不过那厕所她也实在不想去。
一直到傍晚,似乎一切才搞定。刘慧拿了简单的包裹,带着薛佳上了那辆面包车。开车的仍然是那个给她送饭的男人,刘慧说这个男人论辈分是她叔叔,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汽车开出村外驶上公路的一瞬间,薛佳松了口气,总算逃出来了,该回到自己的生活轨迹中去了。
半夜,他们到达了镇上,找了个招待所。刘慧开了两间房,之后便带着他们去街上的小饭馆吃宵夜。其实也没什么吃的,就是一些炒的或者煮的海鲜和蔬菜,还有本地的啤酒。薛佳试着喝了一口,很难喝,就像已经被人喝过一次的东西。刘慧和那个男人却不在乎,一杯一杯喝到很晚。接着回到住所,刘慧对薛佳说:“这里可以洗澡的,你要是不嫌水凉,就先洗个澡吧。”
薛佳需要洗澡。她的确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臭味。上次“洗澡”还是在老巴那里,像猪肉一样被凉水冲刷了一遍。所以,尽管招待所里已经没有热水,但她还是忍着冷洗了一下。薛佳想,如果几天不让人洗澡,那么冷水也不是不可忍受的。
薛佳看着身上的伤痕。有的肿痛正在逐渐消退,有的还在加深。她轻轻叹了口气,自己看上去,就是一个被孩子扔到角落路的破碎的娃娃。
洗完澡出来,薛佳就愣住了。刘慧已经不在房间里,坐在床上的是那个男人。男人看到薛佳,什么都没说,只是走过来把薛佳抱到床上,然后重重地压到她身上。
薛佳没有反抗挣扎,甚至没有叫喊。她知道,这是她脱身的一个代价,是刘慧谈判的结果。很正常。
一股倦意袭来,她竟然在这个男人拼命动作的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男人和他的汽车已经消失,刘慧和薛佳去挤长途车。之所以不想让那辆汽车再送,是担心在路上遇到老巴的人,遇到警察也不好,毕竟还那车还背着一条人命。刘慧也换了一身当地的衣服,两个人像真正的村姑一样赶路。
刘慧对薛佳说:“没办法,我没能好事做到底。”
薛佳平静地回答:“我又没怪你。你已经做了很多了。”
刘慧笑笑,又问:“怎么样?他还行吗?”
“我完全没有感觉,说句实话,挺麻木了。”薛佳想,自己以后可能都会对做爱没有感觉,不就是一个工具么?男人的理解没错,很多时候,女人就是一个洞。
刘慧笑得更厉害了。她评价薛佳说:“你终于职业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