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出门,朱守谦兴奋地拍手,“简单,原来喝花酒这么简单。”
可是两人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人来。也无人侍候,朱守谦和锦曦见茶都凉了,心里便不舒服起来,居然敢这般怠慢!他哪还按捺得住,站起来唤人,却无人应声。
朱守谦大怒,伸手就去拉门,门竟然从外面反锁了。
“锦曦?”朱守谦疑惑地看着锦曦,他还没反应过来。
锦曦一瞧,急了,“表哥,这是玉棠春的花舫吗?不是贼船吧?”
朱守谦平时侍卫拥护,南京城里嚣张惯了,还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恨恨地说:“敢动本王,活得不耐烦了。”
锦曦低喝一声:“表哥,这是在船上,我不会水,不过,我带你打出去!”
她退后一步,猛地提气,一脚就踹开了门,回身招呼着,“走!”
两人急急出了厢房,刚到拐角,一股青烟吹来,朱守谦不提防,吸进一口,咚的一声软倒在了地上。
“守谦哥哥!”锦曦大惊,她有内力护身,吸了口迷烟,头有点儿晕,却还不至于晕倒,心想定是玉梅欺他俩年少,看朱守谦怀揣重金,起了歹心。
她深吸一口气,内力尚在,只是身体渐软,心道,再不走就真危险了。上前扶起朱守谦,只见玉梅带着几名护院从拐角处转出来,微笑着看着他俩。
若是自己打出去应该有把握,可是在船上,自己不会水便已是劣势,又加上身边死猪一样沉的朱守谦,怎么走?锦曦左右张望着,放声大喊:“救命啊!”心想,多少总会有人听到的。
“不用喊了,今晚你们来得早,这舫上连你们在内只有两桌客人,你们在船头,他们在船尾,听不见的。”
锦曦放下朱守谦,头更晕了,勉强站直了,对玉梅道:“天子脚下,竟敢迷晕客人打劫,你可知道你劫的何人,不怕被诛九族吗?”
“哈哈!”护院们张狂地笑了起来,“小公子,你也不打听打听,这玉棠春是谁开的?”
“谁?”
玉梅只等着锦曦也倒下,抱着手,悠悠然说,“奴家并不贪银子,只不过有客人出了大价钱,想寻个漂亮的小公子,要怪就怪你生得太俊,又在这当口送上门来,奴家也是没办法,冒险也要做。”
锦曦火冒三丈,见朱守谦昏迷过去,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知道自己快撑不下去了。她猛地提气朝玉梅冲了过去,手还没触到玉梅,脚下一个趔趄,眼前一花就晕了过去。
“拿了财物,好生绑了,关进底舱密室,明儿就送走。去准备一下吧,天色不早了,又是一个不眠夜啊!”玉梅轻声道,低下身子,情不自禁地去摸锦曦的脸。
“嗖!”一支弩钉在了她手旁,箭羽颤动,箭头深入船板。
一个声音轻柔地在她身后响起,“谁说她喊也听不见的?她的脸你也碰得?”
玉梅一抖,缓缓站直身子,倒也不怕,“这里是玉棠春!”
“以后,秦淮河上再无玉棠春。”来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