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我好吗?”几乎祈求的语气,让人不忍心拒绝。苏槿彦抱着她时,她不知是醉还是醒着,只是无声地流着泪。她以为她没有泪的,其实不值得的。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已经认定了的人,说变就变了,一点儿缓冲的余地都没有。更让她寒心的是姐姐,一直比她优秀的姐姐,她明明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却偏偏是他。
她想贴着他的脸,曾经这样想过无数次。于是那样做了,轻轻地蹭着,眼泪沾满了他的脸颊,温暖而潮湿。
“子建,子建。”
苏槿彦低声的回应,“我在,我在。”将她拥得更紧,任她蹭着,受过伤的人总是想要温度。为安却挣扎着伸出双手去攀他的后颈,寻找他的唇。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向脖颈,那里变得冰凉。
苏槿彦没想过现在就这样,太快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安,可以吗?”为安是用双唇回答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帮他脱着外套,解着衬衫。苏槿彦是由被动转为主动的,她嘴里的酒味很浓,夹杂着蜂蜜水的酸甜味,而后是脸颊,细细密密的,他要将她脸上的泪水吻干。
在这种时候,人总是想,可以放纵的。酒醉了,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可以不用负责任。当为安的手触到苏槿彦的皮带时,微凉的触感,让她有一丝的清醒,却执意地要继续。为安没解过男人的皮带,摸索着,这样的动作被苏槿彦阻止了,“小安。”
“嗯。”为安陷入了迷乱之中,并没有在意苏槿彦在叫她,掰开了他的手,索性低下头研究起了他的皮带,她就不信这皮带能难倒她,嘴里还念叨着,“这皮带和我的不一样。”
苏槿彦看着她好气又好笑,看看她要用什么办法将他的皮带解开。半天没弄开,方为安也气馁了,嚷道:“你这什么皮带,自己解。”于是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外套围巾全被她甩到了一边。她看苏槿彦没动静只是愣愣地看着她,很不悦地皱着眉道,“你怎么还没解开?快点儿啊!”催促着,打算动手脱自己的贴身内衣。
苏槿彦不是不心动的,紧身内衣下的胸形展现无遗,淡蓝色的B杯文胸,细小的腰身,而且还在表演脱衣舞,无论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喷血。
“躺下。”苏槿彦突然命令道。为安愣了一下,没听他的,以极快的速度脱了内衣,上半身只着文胸,长发垂在胸前,半遮掩着。一把拉过苏槿彦的手放在左胸口,定定地望着他,让他感受她的心律和柔软。苏槿彦有些艰难地转过头,一脸严肃地望着门口。门不知什么时候虚掩着了,他记得没关的,客厅里亮着水晶灯。
“子建哥哥,你不喜欢我吗?”
他看着她因情欲而涨红的脸,红着的眼眶,那么卑微的话语,楚楚可怜。他挣脱了她的手,拉过被子将她围住,柔声道:“你先躺下,我去洗个澡就来,嗯?”为安有些不高兴,但深信不疑地点着头,子建哥哥不会骗她。她躺下后,苏槿彦逃一般的出了房间,躲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泼脸,以此来平息几经克制的情欲。
卧室里的为安还在等着他,或许她等的并不是子建,而是任何一个能给她温暖的男人,今晚的她只是需要那么一个人而已。
方为安清晨醒来,头痛欲裂,睁眼环视着四周,陌生的一切,倏地坐起来。赤裸的后背接触到空气,她不禁抽了口气,记忆断断续续的,格子西装的男人,好像还看见了苏槿彦。方为安想起那男人,摸了一把额头,一层的汗水,这不会是那个男人的家吧。往被子里看了看,只穿了一条底裤。地上还堆着一些衣服,上面是她的外套和围巾,下面是一件男士外套。这次玩出火来了,她连撞墙的心都有了,还好身边没躺着个男人,否则非把他乱刀捅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