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病人病了自然是要去医院的啦,不过棒子国的人个个都是整过容的,这种非原装的病人用咱们原装进口药治疗,恐怕会水土不服哦!”陈楚洋懒洋洋的腔调让以陌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他一把将挣扎不停的金恩彩按在担架上,冲陆韶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里交给他了。陆韶迟担心以陌,也不愿意和金恩彩纠缠送不送医院的事情,他抱着以陌就往急症室走。
“你说陈楚洋左一句棒子国,右一句棒子国的,他为什么会那么讨厌韩国呢?”以陌刚刚发病,身体虚弱,可却半点也不安分,她勾起脖子,眨巴着眼睛问陆韶迟。
“可能是经常上天涯论坛吧,比较爱国。”陆韶迟敷衍地回答,对于这些事情,他向来不怎么关心。
“狭隘民族情绪?非也,非也。陆主任原来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啊,看来你一点也不关心同事的生活。一定是陈楚洋的女朋友喜欢上了韩国男人。” 进了急症室,以陌的脸色更加苍白,虽然医院来得多,可是她依旧是很害怕打针手术的。说点是非,调节下气氛吧。
安以陌转悠着小猫一般的圆眼睛,在说八卦的时候,她眼神中是晶亮的神采,那小女人的得意神态,让陆韶迟不由得好笑,看她的眼神怜惜中也多了几分宠溺。
“说你不是做娱记得我都不信,一转身就到处散播本公子的流言。你三天两头地被送医院,原来是喜欢上了我们仁心的院草主任。我告诉你,本大医生讨厌棒子国纯粹是爱国举动,你们这些黄毛丫头,就知道看韩剧,被棒子国民迷得没了原则。”陈楚洋拿出注射器,狠狠地给以陌扎上,以陌哇地喊了声疼,幽怨地看着陆韶迟。陆韶迟微笑着不说话,原来这丫头和陈楚洋有“宿怨”啊。以陌从来就怕疼,一点点小伤口就呼天喊地的,看来平时被送来急救的时候,又是电击又是注射的,这丫头怀恨在心呢。
“你不是负责金恩彩的吗?怎么又跑我的急症室来了?”
“我才没兴趣理会那个棒子国女人呢!拽得要死!我说韶迟啊,这丫头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根本不需要送急症室。这年头的急症医生是很忙的呢!特别是像我这样的青年才俊,平时约会排得很满的。”
“就你这德行,也有人约?”以陌不可置信地望着陈楚洋,他是陆韶迟的学长,目前在急症部工作。每次看到以陌就要和她顶嘴,两人见面简直是冤家路窄。
“你这种没眼光的女人,怎么能发现本大医生的博爱和伟大呢?不要仗着自己的男朋友是心外科主任,就成天跑医院,浪费宝贵的医疗资源。就跟那个棒子国一样,你说她男朋友是不是有病啊,居然说要包下整个医院,以为医院是他们家开的啊!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
金恩彩的男朋友,陆韶迟的心顿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去看以陌的反应。以陌依旧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他的心才慢慢地放了下去。
“有钱自然了不起。”以陌的声音很小很轻,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他们说。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还记得当年,那个人也是这样愤怒地说出这句话。当初她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也是那样的意气风发,觉得有情饮水饱,却没有想到后来,的确是这世俗之物,轻易地摧垮了她的爱情。初爱,不仅仅轻于流年,甚至轻于金钱,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