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适倚着门嘿嘿地笑,过来从后面圈住了袁喜的腰,说:“我看着你弄。”
袁喜嫌他碍事,轰他出去,他却耍赖不肯松手。袁喜笑了笑,使坏地用手沾了水往后面弹去。何适没防备,被袁喜弹得满脸水珠,于是不乐意了,不依不饶地挠袁喜的痒。两人笑闹了一会儿,何适突然抓着袁喜的手停了下来,低声问:“为什么不戴?”
袁喜一愣,见何适的手有意无意地摆弄着她的手指,就明白他问的是为什么没有戴戒指,她笑着解释道:“得干活呢,戴着戒指不方便,也舍不得啊。”
“戴上。”他在她耳边轻轻呼气,低语,“好让我放心。”
袁喜有些失笑,忍不住逗他,“就我这样的,你还不放心啊?呵呵。”
何适轻哼一声,把袁喜搂得更紧,小声说道:“我放心你,可我不放心他。你听他那天说的话,哼!你们又在一个写字楼上班,你让我怎么放心?”
“何适,”袁喜抓着何适的手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说道:“难道为了避嫌我还要把工作辞了吗?如果说到避嫌,你不觉得你更应该避吗?起码我和步怀宇只是在一个写字楼里,几天也碰不到一次,而你和Ella却在一个办公室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我觉得信任是相互的,我信任你,所以我不问你平时怎么和Ella相处,也不问Ella什么时候走,我希望你也同样信任我。”
“我不是不信任你。”何适有些委屈,解释道,“我只是……喜欢看到你戴着我送的戒指,这样感觉你就是我的了,我心安。”
这还不是不信任她吗?袁喜虽然心里有些不高兴,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争执,她笑了笑说道:“那你去帮我拿过来吧,就在枕头底下呢,我戴上不就得了,省得你不放心,我只是舍不得。”
何适欢快地应了一声,转身去袁喜卧室里拿戒指。袁喜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她没别的想法,只是觉得那戒指太过招摇,那样的奢侈品和她有些格格不入,戴在手上,先不看别人的眼神,她自己都会觉得不自在。
步怀宇还是和张恒结伴而来,张恒手里提了两瓶红酒,步怀宇跟以前一样,只是提了些水果。何适去开的门,把他们让进来,张恒大大咧咧地问:“怎么是你开门?皮晦那丫头呢?”话音刚落,蓬头垢面的皮晦就睡眼惺忪地打开了卧室的门,几个人大眼瞪小眼都愣了片刻,然后就听见皮晦发出一声尖叫,哐的一声甩上了门,人在卧室里大喊:“啊!你们怎么都来这么早!”
张恒低头看了看表,又看步怀宇,问:“这都十一点了啊,难道我这表时间不对吗?”见步怀宇淡着一张脸没接他这个茬儿,便又冲着卧室里喊道,“出来吧,别不好意思,那睡衣不是裹得挺严实的吗?”
皮晦听得又羞又怒,嘴里低低咒骂着,赶紧换好了衣服又遮着脸往卫生间跑,引得何适在她身后哈哈大笑。
袁喜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张恒和步怀宇都到了,笑着问道:“你们嚷嚷什么呢?”
步怀宇温和地笑了笑,把手里的水果递给袁喜,无意间看到她中指上的戒指,表情一滞,脸上的笑容随即黯淡了下来。袁喜像是没有察觉他的变化,只是转头对张恒笑道:“你又逗皮晦呢?小心她和你急啊。”
张恒嘿嘿地笑两声,问袁喜:“菜都做好了没?我可还等着吃呢!”
袁喜摇头:“还得等一会儿,你们先坐着看会儿电视,”说完又转头对何适说道,“你过来帮我打打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