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宁辩解道:“当然不是,梅朵之后,我才真正经历了爱情。”梅朵和伊菊都做了个大吃一惊的表情。
“是谁?”
夏澜宁看着她俩一会儿,泄气地闭了眼睛,说:“还真瞒不过你们,没有谁。我估计爱情和我有仇,至少不那么亲近。”
“澜宁,别太挑了,当心挑花了眼。其实,这世上有个人是你的绝配这样的话是用来骗人的,真实的情况是,这世上,有很多人适合与我们结婚生子,恩恩爱爱一辈子。”伊菊说。夏澜宁自椅子上站起来,激动地说:“伊菊,人家这么说的话,我还真相信,你说,简直是自打耳光么。”又觉得这话说得造次,不由自主地用手掩了嘴巴,看得伊菊笑起来,说:“澜宁,你说得对,我们总是懂得如何劝人,自己却怎么也不听劝,这是我们的通病。所以我们也不劝你了。”
“唉,我哪里就不晓得你们是为着我好呢?可是做人那么苦那么累,人生又那么短促,我一定要找个自己喜欢的人才能过下去啊。”夏澜宁浩然长叹,“至少,你们都是这样的。而且幸运的你们都找到了。”
人人有本难念的经,不说也罢。可是夏澜宁不知道从何时起变得很爱到这里来,梅朵多半不在,她在恋爱嘛!他和伊菊就天南地北地聊天,冬香做的饭菜很合口,而且这小姑娘总是一脸仰慕地看着他,不是不令人陶醉的。但更多的是因为伊菊,她十分温柔,清秀的脸上充满母性的光辉,与以前在大学时代留给他的印象完全不同。在多舛的命运面前,她如此沉着从容,不忧不惧,也不埋怨命运不公,这点担当与风采令人着迷。她不见得不为以后担心,但至少人前,你是看不到的,并且她还分得出心思与时间来帮助朋友们。比如她和梅朵,一起生活,还真说不清是谁照顾谁。夏澜宁天性里的弱点,总是被精神强悍的女子吸引,这些年,他努力进取,改变自己,也得到进步,但她们总是比他进步得更快。
“希望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夏澜宁问。
“一样好,只要他是健康健全的。”伊菊温柔地笑了一下,用右手自然地抚摸了一下腹部。
“伊菊,孩子出生以后,你会更累的,以后,怎么生活呢?”澜宁踌躇了一下,还是问道,他们有这个交情,相信伊菊也听得出他话语之中,全是关切。
“你说得是,我原先想写作为生,试过之后才知道这不现实。我想着开个服装饰品店,只要小小一间门面,同时开个网上店。我在南方呆过几年,在那有三两好友,服装来源没有问题的。”她细细说给他听。
“那真是理想,我可不可以入一股?”夏澜宁惊喜地说。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当然可以,到时少不了要你帮忙的。我和梅朵也商量过,她说她也要占一半。”伊菊笑着说。
“我是不是先去留意门面?还要设计装修,我看时间差不多。”夏澜宁兴奋地说。
“好啊,离师院近一些,我想进一些有个性的服饰,做大学生的生意。”自然,他们都是学美术的,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这天,锦坤说完话后,目光忐忑地看了梅朵一眼,这个要求似乎有些过分,小心眼的女孩子一定会计较,生气,发火,对他说:算了。可是梅朵笑吟吟地站起身来,对他说:“锦坤,我只知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没有想过,还要过小可外婆那一关。”
“梅朵,你往好处想,她也是为了我和小可好!”锦坤语气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