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舒冬末慢慢悠悠地迈着步子,享受着小醉微熏时在星空下孤身漫步的自在。细高跟鞋踏在小区间道上嗒嗒地响着,没有女子日常行走的节奏感,多了几分散漫随意的凌乱。
“站住,打劫,不许动!”
树影里突然传出的低喝让她顿住了脚步,怔怔地看着跳出来的人。她虽然没醉得一塌糊涂,但也已经跟清醒搭不上边,正是思维散漫,反应迟钝的熏然阶段。她思绪飘浮,没有意识到危险,反而觉得自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竟会遇到劫匪十分有趣,笑问:“你劫什么?”
跳出来的劫匪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愣怔了一下,脱口道:“你的台词不对啊!”
“那我要怎么问,台词才对?”冬末打了个带酒气的嗝儿,混沌的脑子里,思维线打了几个结,突然福至心灵,弹了个响指,“我知道怎么说才是对的了。”
劫匪愕然,冬末煞有介事地问:“你要劫财,还是要劫色?”
劫匪说了什么,她却没听清,她的注意力全落在劫匪所持的武器上了,那是把发着荧光的刀——真刀不会有荧光,这自然是小孩子家玩的玩具了。
在居住人口密集的小区外,并不算僻静的地方抢劫,已经是很不符合强盗逻辑的事了,竟还拿着带荧光的玩具刀来唬人,这劫匪也太看低路人的智商了吧?或者他是自己智商太低,所以把别人也想成了傻子?
她酒意上涌,好奇心大作,十分想见见这拿假刀抢劫的奇才的长相,步子一迈,歪歪斜斜地逼到劫匪面前,仔细一看他的脸,不禁笑了——这只是个看上去才十五六岁的少年,稚气未脱,身高与她相当,两道细浓弯眉,一管笔直的隆鼻,赫然生着张难得的菱嘴,水杏般的圆眼睛。这相貌何止是清秀,简直就是美丽得过了头。
这么俊秀出众的长相,看过的人都不可能忘记,他居然不遮不掩的就出来打劫,也太离谱了吧?冬末怔了怔,呻吟一声:“你像出来劫财劫色的吗?是出来给人劫的吧!”
那少年看着她,一脸的惊诧意外,却没有做贼心虚的害怕,反而满眼迷惑不解,“你不是……”
他话才出口,就听到冬末断喝一声:“打劫,不许动!”
少年果然听话,吓了一跳以后,就真的不动了。
冬末抬手抚住了少年的脸,在他细腻的皮肤上抚了抚,挑逗地嘻嘻一笑:“姐姐来教你怎样才叫劫色……”说着双臂一绕,环住他的脖子,俯下头去,先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少年错愕无比,惊得双眼和嘴变成了三个0形,只是呼叫声没有吐出唇外,就已被冬末吻下来的嘴唇堵了回去。刹那之间,他鼻端口腔的味觉,都被对面的人度过来的酒气与甜香占据了。
冬末感觉与自己的相接的双唇柔韧,带着股少年特有的清爽,似乎有着自己爱喝的凉茶的气息。她不禁将这一吻加深了几分,舌尖沿着少年开启的双唇溜了进去,掠过他的牙齿,在他口腔中滑动、挑弄、摩擦,让处于呆滞状态中的少年在无意识的状态中,不自觉地遵循本能,随着她的唇舌而吸吮,纠缠。
少年的青涩反应出于她的意料,让她更深入地吻了下去,直到一口气用尽。总算她还没有醉到七分酒意全变成了十成色胆地步,一吻之后,便将戏弄之意,好色之心收了回来,退开几步,对被她戏弄得完全神魂不属,两眼迷茫的小劫匪笑得纯洁无害,“小弟弟,打劫是很危险的事,不止没前途,还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反劫,以后还是不要玩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