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呆了一个星期,冬末将收集到的资料快递,打道回府,买了夜间上车白天抵家的软卧票,早早地就去了火车站候车。天冷,冬末上了车寻到铺位,调好包厢里的温度,就爬了上去,裹起被子开着灯,戴上耳机,准备将旅途的漫长都消磨在睡眠里。
不料睡到半夜,突然觉得被子沉了一下,一只手摸了进来。冬末以为是小偷,本来觉得自己的东西收拾得好,他不可能摸到,就不想理会。谁知那只手不去摸她头下枕着的包,却顺着她的腰向她胸前摸了过来。
冬末愕然:软卧车厢是封锁的,难道她这次搭车这么不走运,同室居然是条色狼?她把将那只爪子甩开,一怒翻身坐起,喝道:“王八蛋!你瞎了狗眼!”
那色狼见她醒来,不仅不怕,反而做了个冬末始料未及的动作,解开裤子把他那丑陋的玩意儿掏了出来,冲她晃了晃,嘿嘿地淫笑。
冬末这才明白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露阴癖,有点恶心,冷笑,“这么烂豆芽,你也敢出来露?换成我是你,生成这样,我早把它割了,省得被人见笑。”
色狼愕然,冬末抓起提包,一包砸在他脸上,再趁那人吃痛的时候飞出两脚,踢在那“烂豆芽”上,那人惨声怪叫。
包厢门恰在此时被人推开,一个戴蓝边框眼镜穿灰色休闲装的男子站在门口,看到包厢里的情况,微微一愕,再细一看,顿时明了原委,一把揪住色狼的衣领,加踢了两脚,将其踹出门外。
冬末心中戒备,虽然看着眼见这人痛驱了色狼,却依然不放松心弦,先道了声谢谢,再问:“您是哪位?”
蓝眼镜唯恐她把自己也当成色狼,赶紧解释:“我是跟你同包厢的乘客,刚才去隔壁找朋友玩去了,现在才回来。”
冬末扬眉,唔了一声,问道:“你是和我同一个包厢的?那刚才那个人是谁?”
蓝眼镜一摊手,道:“也不知是哪个包厢的,大约喝多了跑出来撒酒疯。”
冬末嗤了一声:“酒真是好东西,什么事都能抹平。”
蓝眼镜问:“要不要找乘警报案?”
这人如果真是疾恶如仇那类的,一早就该把那变态抓了直接送去乘务室。把人放了以后,再来问这一句,做事也不免太圆滑了。
冬末捡回她当武器的提包,摇头:“火车包厢哪天不发几起性骚扰案,找乘警如果有用,那些变态也不至于这么嚣张。”
她的话虽然没有特指,但说的包厢性骚扰案几字却让那蓝眼镜颇感尴尬。冬末想想自己刚才踢了的烂豆芽,顿时觉得脚上一双袜子都被弄脏了,活似一团狗屎黏着,让她直犯恶心,赶紧把它脱掉,扔进垃圾桶里,转念间恨道:“我刚才那两脚还不够狠。”
蓝眼镜想到刚才那捂着小弟弟痛得站都站不起来的色狼,额头冒出几滴大汗。
被这一闹,冬末出了一层汗,全身燥热,再也睡不着了,索性起身去开窗吹风。软卧包房里的地毯很是洁净,她一时偷懒,连鞋也没穿,赤着脚就去开窗,站在风口,让风吹去心中的不快。
蓝眼镜转头,一眼见她迎风玉立,风姿俊秀,不禁一呆;再往下看,见她一双赤脚敛足平趾,骨肉匀停,煞是可爱,不由得吞了口口水,轻咳一声,道:“小姐,我包里还有双没拆封的袜子,如果你不嫌弃就先拿去穿上吧,别冻着了。”
“不用,我有换洗的。”
冬末吹了片刻寒风,身上的燥热退去,便关上窗户,坐回卧铺找出袜子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