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这边的大笑刚结束,那边崔福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一头雾水地问:“冬末,你今天的约会出什么事了?刚才大鼠打电话过来冲我埋怨,说我给他介绍的人不懂过日子,大手大脚的浪费,叫我要你改呢!”
冬末愕然,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歇了口气,才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把电话那头的崔福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骂道:“操,我平常只觉得他略有点小气,怎不知道他这么活宝?”
冬末笑饱了,暗自庆幸,多亏我跟他才相处一个星期,出来又是AA制,不然的话,这事不知该怎么收场。”
崔福海又一阵爆笑:“有什么好烦的,你要是每个周末都能遇着这桩好笑的事,那不比你做什么运动减压都有效?”
“有效是有效,只是这过程也太丢脸了,不是我脸皮厚,一般的姑娘能被羞得一头撞死在电线杆上。”
“下次我再给你介绍……冬末,这不是居家型的不好,纯居家型的也不好,我实在不好定标准选人。要不,只要有外在条件合适的,我都给你介绍,让你见上一面,合适就深入交往;不合适的话,走商场的人多混些面熟也不吃亏。”
冬末大笑:“也好,咱们也时尚一把,学学人家‘广泛撒网,重点培养,择优上岗’。”
冬末再相亲的下一位,相貌堂堂,谈吐有礼,本来应该算在重点培养范围内,可崔福海往细里一打听,才知此君以相亲为业余爱好。
再下一位,人品是极好的,可惜其人自卑感太重,在冬末面前连头都不敢抬。冬末虽不嫌弃对方,有心发展,可她本身正处在事业上升期,正需要人支持的时候,哪里有那么多功夫来帮助男人重建自信,只得以朋友道待之。
再下一位,好色太过,跟冬末相亲的一个小时里,目光流连在她脸部以下腰部以上的时间超过了五十分钟,跟她谈论的话题没有离开风月二字。
再下一位,一上来就打听冬末的家庭背景,亲戚关系,存款几何,月入多少……
再一位……再一位……
临到大学快要放假,小童好奇地打听冬末的相亲成果,“末姐,你相的人也不少了啊,怎么着也该捞着个稍微合适点的过年吧?”
冬末长叹一声,垂头丧气,“我这么努力地相亲,只以为那人住在百花深处,结果好男人TNND全是过路!”
小童嘻嘻一笑,探头探脑地看着她,贼兮兮地半晌,突然蹦出一句话:“末姐,我看你是看过了好的,所以看差的自然就看不上眼。有夏初珠玉在前,等闲的瓦砾怎能让你动心?”
“胡说八道!”
冬末懒得理会她的胡言乱语,听到传真机接收货单,便起身去接。一面问小童,“给连锁店招收的备用员工,都招齐了吗?”
“普通的员工足够了,只差几个有资历的人独当一面。”
小童有些抱怨地说:“唉,论说开新店,真正的管理人员应该从我们老店里分几个能干的过去,可惜咱们这老店的员工,够忠诚的文化低能力不足,文化高的又不堪信,能当得起大任的人实在太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冬末创业的起步阶段大学生的眼光都高得很,哪里肯到鉴容台这样的小店里屈就?高中毕业的人肯来都算意外的。文化低些的员工,学习适应现代化的管理经营,需要时间和加倍地用心。但一般员工都是打一两年工就走,能从冬末创业起就追随着,并且有心学习的人少之又少,就算有意栽培,人家也没给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