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她想离开,从未打消过这个念头。
阿尔缇妮斯懒得理他,只想找个没有他的地方。刚转身,就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擒获了。
“你永远都不会有离开的机会!”低沉浑厚的嗓音响起,尽管有难以言喻的权威和压迫感,但仍是泄露了他的挫败。
她心里依然没有他。
这个认知让他全身散发出野兽发狂般的危险气息,一个箭步跨到她身前,蛮横地吻着她的唇,并在她的颈上烙下一块红色的印记。
他强行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与他对视,然后用拇指磨蹭着她柔腻的雪肤。
“你到现在都没认清自己的立场。”
“不需要!”逃不开,她只能用眼睛咒骂他。
“你从来都没想过吗?即便你逃回去了,你就不怕我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已经是我的妃子了吗?到时候赫梯皇帝会怎么想?对于一个男人而言,这是奇耻大辱。你认为他还会宠爱你吗?你的境遇可想而知。”
皇妃的身份一如国体,不容一丝玷污,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即使他未曾占有过她,但是又有谁会相信。
阿尔缇妮斯鄙夷地一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迂腐。”
鲁纳斯看得出她眼里闪烁的波光是什么——那是信任。
“你那么相信他?”他嫉妒这份信任。
阿尔缇妮斯毫不掩饰地说道:“你尽可以让天下人都知道,而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如果你这么做了,只会更加激怒萨鲁,他会将你碎尸万段。”没有恐吓的意思,纯属实话。
她的无惧更加深了他的怒气。他抚上她隆起的肚子,笑得鬼魅,“他并不知道你怀孕吧?”
“孩子不是你的!”她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有谁能证明?”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冷目以对,“还是你想说可以计算孩子的出生日期?聪明如你不可能不知道,为了能让这个孩子名正言顺地成为我的子嗣,我大可以说是早产。”
“你卑鄙!”好阴毒的男人!
鲁纳斯厉声喝道:“是你逼我的!”
阿尔缇妮斯冷笑,“好啊,你大可以去说。”她晶亮的眸子清澄无比,没有一丝害怕,与其被他威胁逼迫,她宁愿选择相信萨鲁。
她再次的无惧,让他恼怒,更让他嫉妒,“你该死!”捏住她下巴的手下意识地用劲儿。
阿尔缇妮斯觉得下颚就快碎了,可她不愿就此屈服,无惧地瞪着他。
鲁纳斯在心底号叫:为什么她不肯求饶,为什么那么固执?为什么她可以如此无畏,如此坦然,难道她不知道“人言可畏”这四个字吗?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她的未来只有两种结果:第一种就如她所言,赫梯皇帝完全不在意,她依旧身份高贵,荣享专宠;而第二种结果,就是她会活得生不如死。
如果是后者,他忍心吗?真的要毁了她,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下不了手啊!
这种纠结的苦涩刺得他千疮百孔,对她,放与不放都是痛。
“你最好认命!”他说不出实话,只能用恐吓来伪装自己。松开手,他看到了她下颚处的猩红指印,明明在乎得要紧,却不得不硬下心肠,不去理睬。
阿尔缇妮斯忍着痛,坚强地忍住,不去呼痛。
鲁纳斯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她的隐忍,他看在眼里,却逼迫自己忽视。
该死的!
“陛下……”布玛从殿外走了进来。
像是找到了发泄口,鲁纳斯狠戾的视线射向她。
布玛一阵惶恐,急忙跪下,“陛下……乌克大人有急事求见。”乌克是埃勃拉的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