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灵魂也是她的神力，因此她现在半点儿神力都没有，若非这样，她又怎么会亲手牺牲掉自己的孩子？

恨啊，恨天，恨地，恨亚述皇帝，但更恨的却是自己。

神眼像是感受到她的悲苦，发出阵阵热流。

“你别自责了，命运如此，何苦把一切都怪罪在自己身上？但是你要明白一点，非常重要的一点。”

“什么？”

“无论多恨、多痛，你都不能迷失自己。月亮女神是有着两种截然不同性格的女神，暗月代表黑暗，昊月则代表光明，一旦你心里的天平开始倾斜，黑暗的一面就会胜过光明的一面，到时候，你可能会被黑暗吞噬，谁都救不了你。”

“不过还好，阿尔玛赶上了，要不然真的是无计可施了。”

“阿尔玛？”阿尔缇妮斯想起自己丧失意识后，在黑暗中听到了阿尔玛的声音。

“对，就是阿尔玛。你大概还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吧？”

“身份？什么身份？”她倒是知道凯洛贝罗斯是地狱三头犬的转世，至于阿尔玛……说起来她一直不明白，当初凯洛贝罗斯为何执意要她为阿尔玛取名字，阿尔玛不就是月亮女神的名字吗？等同于阿尔缇妮斯啊！这个谜团她至今都没解开。

“因为阿尔玛就是月华罗树，也就是你的箭，更是暴风雨神送给你的定情之物，用他的头发和你的头发纠缠制成的月棱箭。”

阿尔缇妮斯在心底惊呼：“这个答案太出人意料了。”

神眼继续说道：“不过，不管是阿尔玛还是凯洛贝罗斯，随着年龄的增长，前世的记忆也会慢慢地消失。不过，即使忘记了，他们在潜意识里也会保护你。要不是阿尔玛本就是你的神力分散出的光明的一部分，这次你真会被暗月给吞噬了！哪怕你心里只有一个针眼大小的黑洞，它就有机可乘，将之扩到无限大，你千万要小心！”神眼顿了顿，似乎在等待着她消化这一切，然后又继续说道，“所以我这次出来，就是要给你一个提醒。”

“提醒？”

“嗯，就是提醒。听好了，也听清楚了，如果你真想要力量，那么你必须先找到昊月，只有这样，你的本性才不会迷失。”

阿尔缇妮斯苦笑，“我记得你说过你也不知道昊月在哪里，要怎么找？”

神眼回答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之前是不知道，不过刚才你企图召唤神力的时候，我却感觉到了。它就在你附近，确切地说可能就在这座皇宫里。”

“皇宫里有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知道是谁？”

“你放心，如果你真的遇到昊月了，必定会有感觉。”

“好吧，正如你说的，那么找到昊月之后我又该做什么？不会又是不知道吧？”它每次出来都只会说个大概，具体如何做，它却不知道。一如它的本质，只是神力的源泉，却没有丝毫能力。

神眼干笑道：“这个……这个嘛……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给你我的看法和建议，至于要怎么做，我想你这个当事人应该更清楚。或许是感觉，或许是本能，总会有办法的。”

神眼的这番说辞，在阿尔缇妮斯听来真可谓是不负责任。

接着，它又继续说道：“不过有件事，我还是需要提醒你的。”

阿尔缇妮斯叹了一口气，意思是请继续说。

神眼想了一下，缓缓说道：“我曾经告诉过你，你因为误杀了暴风雨神，所以不愿意转世，但又放心不下暴风雨神，所以命令昊月跟随他，每一世都要保护他，于是，昊月的身份便会十分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