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柏林的头几年,爱因斯坦常常去看望自己的堂叔。那时,堂叔和女儿艾尔莎住在柏林。艾尔莎与爱因斯坦自幼熟悉,她在和丈夫离婚后,就带着两个女儿一直住在柏林的父亲的家中。爱因斯坦得病后,一直受着艾尔莎的照顾,也由于这场大病,两个在情感上都孤独的人有了结合的愿望。
在艾尔莎的精心护理下,爱因斯坦的身体明显康复。但在1917年年底,气候变冷后,爱因斯坦的病又突然变重。他又患上胃溃疡,因此不得不在床上躺了几个月。他的情绪十分低落,“精神颓废,气力不支”。
1918年5月,重新卧床的爱因斯坦又病倒了。显然,长期劳累后的爱因斯坦的体质完全被毁坏了。
不久,爱因斯坦在身体基本康复后,就决定与米列娃离婚,和艾尔莎结婚。离婚判决书于1919年2月14日取得,并且约定爱因斯坦的诺贝尔奖金归属米列娃。
1919年6月2日,爱因斯坦与艾尔莎结婚。此时,爱因斯坦40岁,艾尔莎43岁。
和爱因斯坦结合,艾尔莎心满意足,特别是爱因斯坦与自己的两个女儿关系融洽,更让艾尔莎感到幸福。爱因斯坦则像长期浪迹天涯的吉普赛人,总算有家了。这对爱因斯坦来说确有很大好处。他喜欢有人照顾自己,也很喜欢在自己家里接待客人——科学家、艺术家、外交家及其他私人朋友。
可这舒适、安稳的生活环境并没有改造爱因斯坦,相反,他又一次感到陌生和孤独。
也许是爱因斯坦深邃的思想太需要孤独了,使他无法全身心投入到常人的家庭生活之中。就像他的书房,是由一间堆放东西的阁楼改成的,在宽敞、明亮、舒适、优雅的书房里,他不自由,而在这离开豪华陈设的小阁楼上,他又感到自由了:他光着脚,只穿一件薄毛衣,坐在安乐椅里;一张圆桌上堆满了书籍、杂志和草稿纸,四壁都是放满书的书架。从小窗户里看出去,是一片屋顶的海洋,他仿佛置身于孤岛上。这里是与世隔绝的,除了助手,谁都不准进来。爱因斯坦需要这种与世隔绝的孤独。在孤独之中,他的心才能和宇宙融成一体。
知识点:吉普赛人
指深色皮肤的高加索人,原住印度北部,现遍布世界各地,尤以欧洲为主。
吉普赛是一个流浪的民族,内心有着很强的民族性格,他们拒绝其他文化与变化,他们用流浪抒写着一代一代的历史,这种特殊的民族气质造就了天性异禀的音乐。
科学与名誉无关
在举世瞩目的荣誉面前,爱因斯坦没有道理不高兴,可荣誉带给他更多的是苦恼。
从1919年11月9日早晨起,爱因斯坦就成了新闻界与公众的“猎获物”。
记者们一拨又一拨地揿响了他的门铃。谈话、采访、拍照、没完没了的追问、故作深刻的对话、添油加醋的渲染,还有廉价的吹捧,把爱因斯坦全弄糊涂了,也弄得紧张万分。
爱因斯坦不无感慨地说:“我最凶恶的敌人还是邮递员,我已摆脱不了他的奴役了!”
每天早班邮件一到,围攻就开始了。他会收到成百上千封讨照片、讨亲笔签名的信。许多信封上连地址也没有,只有“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收”几个大字。也有一些讨论科学问题的信。有人请他解释空间怎么会弯曲,有人请他证明宇宙怎么能有限,有人请他说明时间怎么能像橡皮筋似地拉长缩短。每个人都只有一个小问题,只要教授花费一分钟时间回答。也有请求帮助的信:一个青年学生没有考上大学,请教授在教育部说说情;一个青年发明家的新发明被埋没了,请教授在科学院里讲几句话;一位年轻妇女作为“天文观察者”自荐效力;一家雪茄烟厂厂主告诉他已把自己工厂生产的一种新型雪茄取名为“相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