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很淡却又很“谜”

如失如来 作者:皎皎


一幅油画,一幅未完成的画,画名《幸福》,画中是“一位穿着绿色军装的年轻女子,背景是中国的水墨山水”。正是这幅油画,更是画中女子连系着也改变着这些年轻男女的命运、生活;也是这幅画将薛苑带入了原本不属于她的世界,一层层的迷雾,一层层的拨开,以为快看清了,结果发现谜中有谜,谜中有清,忽而清晰,忽而糊涂。《如失如来》,失而复得,得又复失?

薛苑,一如皎皎笔下的女子,美丽、聪明、不凡、淡雅、冷静、还有皎皎独有的“淡”亦或静(一种世界再精彩也与我无关,微笑,淡淡的笑;怒,只是一瞬、不易察觉;喜怒哀乐皆是淡,淡而又深)。但总会有某个人、事、物,让她不再“淡”。不过不代表她是张白纸,这样出色的人不会只是张白纸。确实她的纸上满满,有画、有字,一种语言难以描述。在人看来,她像个谜,美丽的谜,可远观不可亵玩也,但又难以控制的吸引着你去揭开谜,相处容易,亲近难。唯一可知的好友丁依楠所描述的薛苑“你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除了她认定的所谓的目的,其他的不重要,都能冷静、淡待之 。然而薛苑也成两个极端,一个极端极淡;另一个极端便是对所谓目的即那副油画的疯狂执着,似乎她只为此生。唯一的不淡,疯狂的执着,喜怒哀乐表现极致。也是,这样的薛苑怎让人不爱,爱她的一切,爱她的淡,又恨她的淡,因为淡,除了画,对什么都淡,忽略身边的其他人、事,也因为淡吸引着你。

画牵着人走,李又维第一次见到薛苑,应该就认定她是画中人或是有密切关联,而萧正宇则似曾相识,不过不久也有同感。难得的一致。画中人叶文捷,薛苑的母亲,薛卫国为妻子画的油画,这也正是薛苑苦苦找寻的原因。与其说一切缘于画,不如说一切缘于叶文捷,她将女儿带离了她原本的世界,进入另个世界;也因为叶文捷,李氏下代关注着薛苑,或者还可以说李天明也是个连接器,将他们连在一起,一环扣一环,开始着新一轮的命运。

萧正宇、李又维,一个在人看来儒雅、气度不凡、精明能干、温和但不易亲近;而另一个却同样的气宇轩昂、但极具亲和力偶尔开开玩笑,实际也不易亲近。而在薛苑看来,情况不同且几近相反:前者,性情温和、容易亲近、心思细腻,或许因为在他面前没法隐藏,无法一如既往的淡,薛苑面对萧正宇时总是无法控制的泄露自己的一切,尽情的表达一切,面对萧正宇时会轻松很多。后者,薛苑的情绪同样也是无法一如既往的淡,却是一如既往的抓狂、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我觉得李又维是给薛苑的生活添了不少色彩。在薛苑眼中,李又维是个谜,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捉摸不定、难懂,刚在心里给他定了个位,转眼他又错位。不过我看来,萧正宇才是个大谜,因为他太温和。而李又维的性格就是如此,敏感,不定有定。薛苑的定位不同,或是第一印象:萧正宇的温和、李又维的玩世不恭。真替李又维抱不平,生活又有这么好的调味剂,很好,只可惜他放多了。

还有位魅惑力很强的女子,张玲莉,如名,极其伶俐,已不是少女的伶俐,很强的女子,工作生活处事样样很棒。可女强人总会很悲伤,凄凉的悲,无可奈何的悲,仅仅因为太强,很想大叫一句其实我也很脆弱,像云一触便破。皎皎笔下的很多的奇女子,奇男子。薛苑:对画的与生俱来的独到深刻的鉴赏,让人惊叹;萧正宇: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让人嫉妒;李又维,隐藏在商人背后的油画家,让人意外;张玲莉,现代都市的驰骋商场的女强人,让人佩服。

皎皎领我们进入一座园子,园子里有个迷宫,茂密葱绿的藤叶覆满了每面墙。原来是玩个迷宫游戏,迷宫的入口挂了幅油画,油画中有个美丽的女子,如百合洁白,如兰花淡雅,又如玫瑰惊艳可惜看不清正面,只看清侧面,入口上方写着谜底在内。于是乎在蠢蠢欲动后毫不犹豫地进入迷宫,刺激、迷糊、患得患失、喜怒哀乐样样情绪都接踵而至。渐渐发现每走四个洞,便发现第四个洞旁挂着幅油画中同样的女子,不同的神态,不同的动作,不同的情景,不过值得惊喜的是,画中的女子渐渐地清晰,可是迷宫毕竟是迷宫,兜兜转转,不断地迷路,不断地转回原处,不停地摸索,时喜时悲,时而激动地蹦蹦跳跳,时而生气地原地跺脚,恨不得能站在迷宫上方,看清前方的路,可行不通只能集中精神继续前进,渐渐地平静,慢慢地前方的画越来越清晰,女子也渐渐地转正身体,最后的一幅在出口,清晰的画,果然很美,不枉此行。不仅看清了画中人,还犹如看了场个人画展,也体会了人生百态,也有不少觉悟。

皎皎的小说往往让人忽略情感,忽略爱情,我经常觉得自己不是再看什么都市情缘,而在解谜,爱情归属所谓的结局不过是主人公幸福生活的一种定义,皎皎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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