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晨,抬起头,看着我。”廖清和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红肿的眼,“如果只是这个,我和你说过了,我可以再一次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没有做过什么你认为违反我们约定的事。你为这个哭?”
“不是,突然想我父亲。”
“看着我的眼睛,你撒谎。是不是因为你同学打电话给我,让你不舒服?你可以问啊?一个人在那里哭了多久?”
李晓晨掰开托着她下巴的手,没有说话。
“看在你的面子上,省代给她男朋友,所以难免有些工作上的接触,有时有应酬也会在一起喝杯酒。仅此而已。不要胡思乱想。”
“我没乱想。”顿了顿,“你和他们很熟吗?”
“谈不上。”
“睡吧,把灯关了。”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瓜才做的事让我担心。”
几个小时的时间,李晓晨迷迷糊糊醒了又睡过去,只觉得一会儿燥热一会儿发冷。潜意识里知道自己生病了。想喝水,嘴里叫着“清和,清和,我口渴。”廖清和起来给她倒水,喂她喝下。摸了摸她的额,“你发烧了,难受吗?”李晓晨点了点头,说:“嗓子有点疼。”
让她躺下,然后去拿了热毛巾给她敷上,换上衣服去前台拿了点退烧药,让她服下。嘴里还念叨:“半夜去吹海风,不感冒发烧才奇怪。”
天已经蒙蒙亮,也该收拾一下去机场。李晓晨静静地看着廖清和收拾行李,想着还有什么东西漏了。
“胡须刀在卫生间,充电器不要忘了。”
“不要说话,好好躺着。”
收拾妥当,躺回李晓晨身边,俯身问道:“还敢再半夜出门吗?我就不应该出去找你,让你一个人在沙滩上睡到天亮。”李晓晨苦笑。
“等一下做飞机没问题吧,你本来就晕机。”
“坐了几次,已经好多了。”
廖清和摘掉她额头的毛巾,“现在好像退了一点,来起来,把衣服换了,时间差不多要过去了。你忍一忍,很快就到家。”
在船上吹了一下海风,刚刚退下的烧又高了,嗓子越发的疼,说话都有些吃力。有些漫长的两个多小时,在昏昏沉沉中度过,廖清和不停的让她喝开水,说是治感冒最有效的方法。
本来下午要回去上班的,现在只好打电话请假。廖清和陪她去打点滴,给她买了些药,叮嘱她好好休息,匆匆忙忙回公司了。
最近的一次生病是在三年前夏秋交替时节,也是重感冒。身边没人叮嘱她该吃药,去看医生,一直拖着,直到自己感觉实在不行才去吊瓶,开药。有时想想,觉得凄楚。
廖清和几乎半个小时一个电话,问她好些了没,吃没吃要,晚上想吃什么之类的,最后李晓晨都不愿意接,觉得铃音刺耳。
每周一,廖清和都很晚,这次破例还没到下班时间就回到家,问李晓晨想吃什么,李晓晨摇头,没胃口。
“饭总要吃的,说不定,吃完饭病就好了。我给你煮稀饭吧,清淡些。”
“给我煮一碗米粉吧,放点酸菜。”
“好,你等一下,我很快就来。”
一碗米粉吃下去,精神确实好了很多。
“起来活动一下,看一会儿电视,多喝点开水,这样好的更快一些。我去书房看文件,这两天积了一堆的事情。”
“你去吧,我去看一会儿电视。”声音依旧有气无力。起身慢慢地踱到客厅,打开电视,躺到了沙发上。廖清和见状问道;“怎么又躺下了?”
“这样比较舒服。”
“那随你。”
生病睡起觉来真是不舒服,盖被子觉得热,不盖觉得冷。廖清和时不时地帮她盖。第二天起来,还是没什么大的起色,喉咙痒,头痛,鼻子塞。廖清和让她继续请假,在家休息,说这样上班不仅没效率,还会影响到别人。打电话去,说病还没好,鼻子一抽一抽的,老祁大概听出来,很爽快的又给了两天假。她无比后悔去沙滩,简直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中午时分,林跃打来电话,问她哪里不舒服。电话响时,该不该接犹豫了一阵,终究还是接了,同在一个城市,还是要见面的,就算避而不见,也不见得不会巧遇。
“没什么,只是感冒。”
“听说你请了好几天假?”
“是,和我老公去出差。”
“哦,那吃药了没?多喝开水。要不我去看看你?”
“不用。又不是什么大病,死不了。”李晓晨故作轻松地说道。
“晓晨,你是不是还怪我?上次的事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