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诉我,求你了!”关键时刻我会来软的,爸爸妈妈都吃这一套。我脸上一下又有了温柔的笑意。
睿智僵着脖子,最后是睿慈点头了,我听见睿慈小声嘀咕,“他见过你,但不让我们说。”
我一屁股坐回婚床上,开始考虑我完全没有想过的故事发展的另一种套路。他之前见过我?!在哪儿?什么时候?难道真的看上我了?!
之后我又想,他是看上我还是想要我给他生孩子?!我从没忘记杨宪奕的离婚理由,为此我深深鄙视过他,甚至想挖掘内情写成报告文学披露他的伪善。如果按他们的说法,他多金人也不差,年轻俊俏的姑娘随手能捞一大把,何必和我在这里周旋呢?我不懂,我一点也不懂!
是因为我是女硕士,生出来的孩子比脸蛋漂亮的女孩聪明吗?遗传基因这东西很难说,我也不敢保证我的下一代会怎么样,我马上否定了这种可能。
“他在哪儿见过?什么时候?为什么会见我?他怎么知道我是你大学同学?”我越想越觉得不可能这么多巧合碰在一起,难道睿慈的老公是杨宪奕的眼线?为了认识我让他堂弟跟方睿慈结婚的?
绝不可能,这世界上没这么恶俗的剧本。三十多岁的男人也不会花这么多心思浪费在我身上,他们是最现实最残忍的一群。
“别的我说不好,不过我们给钟静送行那次,正奕和大哥也在钱柜,他们来包厢找过我,你可能忘了。”睿慈说完话就没声了。
我也被抽了筋一样瘫在婚床上。那是很久以前了,那时睿慈还在和大博士进行地下恋情。钟静要去国外进修半年,我们六个在钱柜给她送行。没有外人,我放开了在沙发上唱ABBA,跳午夜的吉米,扭得差点散架。为钟静送行我很开心又很伤感,我们六个毕业后很少见面,郑筱萸嫁得很远,钟静又要走了,我为离别落寞。孑然一身,我喝得有点多,苗苗说过我疯。可她有情投意合,根本不理解我的苦闷。
我记得那天的很多细节,记得我们六个人的每张脸,就是不记得包厢里来过外人,更不记得杨宪奕,也许那次真的喝多了。
“其他我真的不确定,也不知道大哥是不是那时候看上你的,按说不应该,他根本没进来。”睿慈见我失落,坐到婚床边安慰我,“所以大哥提出来之后我觉得特突然,还特意问过我妈,她也觉得大哥人挺难得的,才让我姐给你们说说。若若,你别生气了,我没想到你们不顺利,要知道我就不牵线了。大哥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我否认得干净利落,我不能现在露出马脚,一定要到最后一起揭开杨宪奕的老底,现在还不是时机,“他让你们介绍,没问过我什么情况吗?”
“没问太多,就问了问多大了,做什么工作。他说他不很挑剔,找个本本分分的就好。”
我听了冷笑,我确实是良家妇女,可他杨宪奕绝对不是正人君子。昨晚他在我房里做的那些,我不想了,想了心里更混乱。
睿慈交代清楚问题,给我端茶倒水,我一直在她家磨到傍晚吃饭的时候才告辞。百转千回,我心里绕不过来,最后一搏,我决定见见杨宪奕!
下楼的时候,前前后后又想了一遍,我现在有点明白了,杨宪奕肯定在过去的某个时间某个地点见过我,又出于某种原因想认识我,也许他想结婚,也许想找个人生孩子,现在貌似选择了我。我不适合他,我只担心婚宴落差的一小时里我们发生过什么,或者我做了什么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