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哭!以后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吧?”
“我没……我没跟他……”
“我知道!”
他也着急也心疼。看看我头上的伤,再看看大T恤的领口,一气之下就直接扔了T恤,也不给我穿衣服,只盖了床被子。
我躺在新婚床上没有半点喜悦。他拧了热毛巾过来擦我脸上的血迹,擦了好几次毛巾上都带血。我想我是完了,我不知道那道伤有多骇人。
“喝口水,吃了药再睡。”我坐不起来,他就在嘴里含了温水喂我。药片又小又多,我咽不下去他就一口口地喂,直到我都吞了,才擦擦我额头上的汗。
我知道他累了,忙了一天又忙我。他的眉头皱得很深,眼睛里有责备。不是责备我,是责备他自己。
“我有个会,来晚了,下次不会了。”
“没事。”我笑笑,想让他放心。
“睡吧,有我呢。”
我从被子里伸出手拉着他,胆战心惊地睡了。半夜我没完没了地做噩梦,老有好多女人拿着砖头围着我不停地骂。我大声解释,大声喊冤,想告诉她们我和他们老公很清白。但没用,那些女人红了眼都要拿砖拍我,我怕,怕极了,最后抱着头放声尖叫。
“醒醒……若若……是我……是我……没事了……”
我不知道是谁,睁开眼就紧紧抱着他。我熟悉这个怀抱,也只有他能让我安心。我出了好多汗还是头疼欲裂的难受,也有些发热。杨宪奕喂我喝水吃药,拍着我守着我睡觉,跟我说“没事了,都过去了”。
那低沉的声音让我放下恐惧,对过去三年的错也大彻大悟了。我小声说:“杨宪奕,我错了。”他说什么我没听见,只是躺在他怀里,抓着他的一只手不放开。
睁开眼好一会儿,我眼前都有点模糊,觉得头不是自己的一样。轻轻往上一摸,整个额头都肿起来了,头皮涨着,难受得厉害。
“别摸,一会儿自耕来了再让他看看。”杨宪奕马上抓住了我的手,我看他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床头柜上放着水,他拿起来又去抓药袋子,我知道又得吃药了。那些药片很细小,止疼的功效也不大,我夜里好像吃过两次,醒了不见好,还是疼。
“不想吃了。”
“不行!缝七针不吃更不能消肿!”他喝了水凑过来,我别无选择地张大嘴喝药。水是甜的,像是蜂蜜水,我心里却是酸的,总沉浸在昨天的事情里。
“别瞎想了,都过去了。”他把枕头立起来让我靠上去,给我掖掖被子,好像要跟我谈事情。
“我问你,你最近跟关浩联系过吗?”
我摇摇头又觉得不尽然,“我上次跟他去过餐厅。”
他脸一沉我就马上解释,“我后来跟关浩就去过两次西北餐厅,你都知道。第一次就是你亲我那次,第二次我带小傻子去的,说了两句话就让你发现了。”我一说这个他也有气,我知道他对那次我和关浩见面的事一直恨得厉害,觉得我在骗他,只是都放心里没说出来。
“你自己还知道!”他想戳我头,看看我的伤就没动手。
“你知道他老婆昨天为什么找你吗?”
我不知道,摇着头想不清楚。其实从放假前我和关浩就淡了,认识杨宪奕以后我的心思都在跟他斗,假期也没回过关浩的短信。
“关浩是不是跟你们馆一个姓陈的女的挺好的?”我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陈科长,他去温泉都带着陈科长去了,但我一直没往这方面想过。
“他让他老婆逮到外面有了女人,闹离婚呢。她老婆不知道是谁,就满学校挨个筛,最后就轮你头上了,先拿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