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凯再拿出那信,飞快地扫完,那士兵才开始说道:“靖王爷和于将军请各位邻县的大人帮忙留意和找寻此人,据调查,此人应会在附近这几个县内出没,如有发现,请大人留住此人,并立刻传书告知。”
南凯一听,脸色才正了正,挥了挥手道:“好的,知道了,下去吧!”
士兵退下后,那南凯才撇了嘴道:“什么啊?又不是通缉犯杀人犯,找这种侠士做什么?留住?我哪留得住?这种江湖中人,自以为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飞天遁地跟神仙似的,留得住才怪咧!”
“大人,这人是那叶昶!”有一士兵插了进来说道,“前些时间听外面有传闻,说江湖中出现了有一名唤叶昶的侠士,英勇神武,一人一骑在西蒙与南烈边境,见到一群盗匪正在抢劫出入边境的路人,他一怒,挥起大刀就冲过去大砍,当场就杀掉好几个盗匪,立了大功,因此此人在边境都出了大名了!”
“什么?这么厉害?”南凯一愣,随即说道,“这种人,见人就砍,他不是虐待狂就是被虐待狂,虽说是盗匪,但是,他知不知道什么叫留活口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官衙啊?他不会报官啊?他这一砍,那些盗匪都逃了,还不是逃到别处犯案?真是的!还是保佑他别到我们县,免得他眼一花,把我们当成盗匪给砍了,那我不冤啊?还挥起大刀咧!”
“南大人!”李捕头又是一声大吼,“人家那是侠士!”
南凯不由得脖子一缩,也吼了回去:“李捕头,你要以下犯上是不是?!哼!侠士啊!”一甩袖,把那书信往李捕头手里一塞,“你自己看着办!这事我不管!”
说完,就往内院走了进去,搞得所有的人都愣在当场,不知所云,一头雾水。
终于,有人悄悄地小声地说:“南大人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被那姓钟的女人给迷傻了吧?”
“不是被迷傻!”她开口了,笑着,“我想,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只是因为他是大人,才会平时看起来很严肃。”她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和南凯一起在书房查阅旧卷宗时,他偶尔会露出的神态——一会儿搔头,一会儿掏耳朵,当时她就看出来了,“毕竟,他还是个年轻人,不过,看来南大人对破钟氏这个案子很有信心!”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一脸不解。只有诩青,微笑地看着她。
接触到诩青的目光,使她想起早上那个吻,深吸了口气,感到脸上有丝丝的燥热感,不得不躲闪开那目光。
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在那一吻后,对于诩青,她心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她依然不明白诩青对她,是爱?还是感激?还是依赖?
或者,有感激,有依赖,或者,也有爱吧!
但是,无论如何,在她心里,她早就知道,也早就确定了,这一生,她都不会放弃他!
除非,是他先放弃!是的,诩青,除非,你先放弃!
然而,这个案子的进展,似乎并不顺利。这两天,陈家的人,都没有任何动静,南凯派出去的人,回来后,总是对着南凯摇摇头,南凯听后,叹了口气,就坐着喝闷茶。
“你说,南大人会不会是想错了?”诩青看了南凯一眼,才转头对她说,“我昨天去跟踪了那女人一天,都没有任何异常!”
“是吗?”她沉吟着说,“或者,这是个过渡期,毕竟,我们官府已经开始重视这个案子,凶手不可能没有防备。对了,你那天去调查过陈家的邻居,不是说过,陈家有请一个帮工吗?那个帮工呢?”
“哦,那只是之前请的帮工,是专为陈家看猪圈的,陈七死前三天,就没有在陈家帮工了!”
“死前三天?”她愣了愣,略一思索,“对了,那正是陈七买回砒霜的时间,不是吗?”
诩青也是一怔:“好像是的!”
“药的确是陈七买回来的,”她说道,“可是,为什么呢?陈七难道自己真的想好了要自杀?不,不对,陈七的尸首上的讯息告诉我,不是,他是被人强行压在床上喂食砒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