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浩一惊:“锦飒!你怎么了?怎么了?”
她痛得张大了嘴巴,拼命呼吸,那股力量还在她体内蹿动着,燃烧着,便很快犹如燃烧至最高点般,爆炸开来!
她痛呼出声,使上官明浩不得不点开她的穴道,一把握住她的脉门。
顿时,他呆住了!真正呆住了!
她得以解脱后,那股燃烧也突如风浪般过去,消失了,她又恢复了力量和意识。她霎时惊跳起来,推开了呆若木鸡的上官明浩,直冲出门。
上官明浩并没有跟出来,而是被她一推,竟推倒在地,依然呆愣!
她无法再顾及他,她的脑中只有一个思想:追上诩青,阻止他!
她冲出了家门,就往凤绝岭的方向狂奔而去!
凤绝岭,位于屏水城外的南面,那里群山拥簇,百草丛生。
凤绝岭下,是万丈深渊,因此,很少有人前往!
所以,她已不敢想象,万一李知秋恼羞成怒,会如何?如此疯狂的人,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是的!她不敢想象!诩青啊诩青!你不可以有事!不能有事!
她一路狂奔出城,前往凤绝岭的山路只有一条,崎岖不平,但是,她还是见不到诩青!
“诩青!你这浑球!”她边跑边骂着,气喘吁吁,泪水却不住地疯狂落下,“你敢去见李知秋!你居然敢这么做!你这个浑球!你这个笨蛋!笨蛋!笨蛋!……”
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响,她已是无暇以顾,只顾着往前冲,那马蹄声近了,她依然未回头,却听到上官明浩一声呼喊:“锦飒!上马!”
接着,身子被一下子掳到了马背上,上官明浩将喘着粗气的她放到身前,猛力地一夹马背,马儿一声长嘶,继续向前狂奔而去。
她一把捉住了上官明浩胸前的衣服,眼眶泛红,泪眼模糊。
“如果诩青有什么事!”她沙哑地吼叫出声,“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
上官明浩深抽了口气,不语,只是将她紧紧地抱住。
然而,当他们策马上了凤绝岭时,远远地,她却目睹了诩青那深红的身影,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直飘下崖。
她顿时定住,只觉得胸口被猛烈地撞击了一般,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那痛楚迅速在她全身蔓延开来,烧痛她的每根神经。
她发出一声狂呼,泪眼朦胧,唤着诩青的名字,直跳下马,抽下了上官明浩腰间的剑,连滚带爬地狂奔过去。
而李知秋,仍伫立在崖边,仰声狂笑,表情混乱,狼狈而疯狂,对她的到来置若罔闻!
这个疯子!疯子!
她握紧了手中的剑,听不到上官明浩的呼喊,脑中一片混乱地刺向了那疯狂的笑声,直刺进那腹中!
顿时,那笑声停止了,李知秋缓缓地回转过身来,无法置信地喘息着瞪视着她!
她的眼中燃烧着怒火,满脸的狼狈,满脸的泪,想到诩青,想到了昨夜的承诺。
“我在向你求婚,诩青,你愿意吗?”
“我愿意!锦飒,我做梦都愿意!”
“诩青你看,我们的头发缠在了一起。让它们就这样永远缠着,好不好?”
“好!”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
“是的,恩爱两不离……两不离……”
心中痛如刀绞,那份痛楚使她不由得发出一声呐喊,扑上前去,一把握住那插在李知秋腹背的剑,使出全身之力,重重地抽出长剑!
血,顿时从那身体里狂喷而出!
霎时,那身体也如断线的风筝般,飞落下崖!
她无力地瘫跪在地上,闭上了眼睛,恩爱两不离……两不离……她再也听不到,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身体如石膏般地向前扑去,直坠下崖!
一年半后南烈与北赫交界城边境的村落
因为长年干旱,再加上南烈与北赫之间的战争,使得这边硝烟四起,村民百姓们居无定所,纷纷逃离,千里饿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