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暄沉重地道:“当时我未死一事只有李将军、孙先生和子敬知情。赵贼多疑,行刺过后还多次派人前来打探虚实,确定我是否真死。别急!绝不是利用你,而是这次的探子有我们内部人,我们一直没能查出来,又不便大肆搜查打草惊蛇。”
我没想到这点,“内部奸细?”
萧暄点点头,“倒并不在我的周围。而且对方手段有限,并没有能打入核心。当然也绝对不是怀疑你,只是觉得那奸细有可能潜伏在你的周围。所以反复斟酌,决定暂时不告诉你。只是,只是我没想到……没想到你反应那么激烈……”他的声音低下去。
“那现在查出来了吗?”我关心地问。
“已经有头绪了。只是那人……暂时不便告诉你。”
我也不恼。这种事,知道得越少越好。想要活得快乐,就得活得单纯。和药罐子打交道可比和人打交道轻松多了。
我伸手轻捶了萧暄一下,“你害我那么惨,总得给个说法。”
萧暄抓住我那只手,低声诱惑般地说:“那你要我怎么赔罪,你只管说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大乐,立刻凑过去在他耳边说出我的条件。
萧暄听到一半脸色就变了,“这怎么行?我是一军之帅,不行不行!”
我讥讽,“不行就算了。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不想看到你。”说着转身要爬起来。
“你——”萧暄文的不行来武的,干脆一把拽住我,身子像一座大山一样压下来,把我压在草地上。
我又气又笑打闹一阵未果,力气用尽,终于放弃,老老实实躺在他的身下,大义凛然道:“随你便了。得到我的身,得不到我的心。”
萧暄笑倒在我身上。
我的心底似一阵阵潮水一般涌动着欢喜,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他将脸埋在我的脖子边。我们这样拥抱着,久久不语。沉重的身躯、规律的心跳、熟悉的气息,让我觉得很安心很舒适。大地已经回春,草地一片嫩绿,两匹马在不远处悠闲地吃着草。
气氛很浪漫,感情很融洽。不过,这是初春,地上很冷。我的气消了,心跳恢复了正常,开始觉得寒气逼人招架不住,于是挪动着身子想从萧暄的身下钻出来。
才动了两下,萧暄突然把手臂猛地一收,压低声音沙哑道:“别动!”
我愣了两秒,恍然大悟。
郎情妾意耳鬓厮磨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春风吹又生,某人类雄性生物顺应人类生理学起了反应,证据就是现在贴着大腿的滚烫的东西。
我是学医的,又是住过大学宿舍的现代女性(鄙人大学宿舍熄灯后的荤笑话绝对可以让男生都脸红啊),对这种事虽然吃惊但是不至于失色,而且光天化日之下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所以这个时候不害臊反而觉得好笑。
萧暄脸色发红,几分尴尬几分苦恼,我动了恻隐之心,提建议,“不如你在脑海里想一想你太外婆?”
萧暄被我彻底打败,浑身无力地倒在草地上。我却被自己的幽默逗乐了,捧腹大笑。
“你,你到底是什么变成的?”萧暄恢复了正常,气呼呼地抓我。
我躲来闪去,大笑,“我是天边一朵云,偶尔投影你心里。”
萧暄猛一发力把我拽过去抱住,“偶尔?偶尔?你还要去哪里?”
我忽然静下来,一动不动地由他抱着,轻声说:“哪里都不去了。”
萧暄默默无语,只是紧紧地拥抱着我的手一直在轻轻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