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心点头,对腊梅吩咐道:“那好,你明天一早送信给他们,就说三少爷想他们来府上玩,然后……好戏就要上演了,哈哈哈……”她兴奋地一抬头,突然头发扯到了,痛得不由得咬住了牙齿,“哎哟!”
腊梅忙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默心道:“没事儿,这点小痛算什么,大痛可是不伤皮肉的。”腊梅看向默心,默心脸上显出得意的微笑。
玉禾带着阿桃从回廊上匆匆而过,口中还问着:“我不是跟你说过,除非三少爷把算盘的口诀全部背熟,否则决不准他出书房一步吗?你怎么就让他离开了呢?”阿桃急急地解释道:“大少奶奶派人来说,有几个三少爷的同窗来访,一定要见三少爷,所以……所以……”
玉禾道:“以后,谁来说都没用,不然他的心玩野了,要想收回来就难了。”
阿桃诺诺:“是,我记住了。”
玉禾又问:“他们在花园里吗?”
阿桃点头:“腊梅是这么说的。”
玉禾拉着阿桃:“走,去花园——”
辜家的花园里,少棠和几个好友聚在八角亭里赌博。
只听唐公子哈哈笑道:“大大大,我又赢了,哈哈哈……”李公子将手搭在少棠肩上,“古人说,情场得意,就赌场失意,少棠兄刚刚新婚,难怪手气会差一点。”
少棠不由得气闷,“哎呀,别提了,说起那个扫帚星我就来气,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走,更可气的是我娘还听她的,你们知道吗?我都在家里关了七天了,整整七天,现在如梦指不定会怎么想我呢?”
杨公子又道:“好了好了,今天难得聚会,就不提这些扫兴的事了,我们继续玩,继续玩……”
唐公子突然说:“等一下,这么个玩法好像不够刺激。”少棠问:“那你要怎么个刺激法?”唐公子提议,“不如我们来赌少棠兄媳妇儿的肚兜是什么颜色的好不好?”
李公子连忙拉了拉唐公子的衣服,轻声道:“喂,你是不是喝醉了,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这时正好玉禾和阿桃从远处走来。
少棠看到她,忽然计上心来:“赌就赌,我赌她今天穿的是蓝色。”唐公子忙接口道:“那我就赌红色。”
唐公子话音刚落,少棠一个箭步便冲上前去,用力撕玉禾的衣服。玉禾一愣,奋力反抗起来:“喂,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少棠扯出玉禾的肚兜,一看是红色的,不由得丧气道:“哎呀,真倒霉,又输了。”他指着玉禾,“看来我不是前世欠你的,就是咱们俩的八字相冲……”
玉禾冷冷地瞪着他,冷不防用力打了他一个耳光,飞快地往外跑去。
少棠顿时目瞪口呆。
云开抱着一叠账本和中平一起从远处过来,刚走到辜家门口时便遇见玉禾一阵风似的越过二人往前跑去。他们只来得及脱口而出一句“三少奶奶”就见玉禾已经飞快地跑走。云开将账本交到中平手上:“中平,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你把账本交给大少奶奶,假如有什么问题,等我回来再解决。”中平应了,云开连忙追上前去。
古朴的一字桥上,有溪水缓缓流过。
云开追上前去的时候看见玉禾独自一人伫立在桥头,坐在那里哭泣。
他上前问道:“三少奶奶,你怎么啦?”玉禾背过脸去擦眼泪:“你走好不好?我不想你看着我掉眼泪。”
云开顿了顿,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头来:“人有委屈的时候,不是最希望能找个人倾诉一下吗?三少奶奶一直说我是你的朋友,难道在我面前你还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吗?”
玉禾慢慢地抬头看向云开。云开粲然一笑:“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个下人,哪儿配跟三少奶奶做朋友?”说完他故意转身朝前走去。
玉禾连忙站起来:“我以为我很坚强,我以为我可以做到,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怎么办?他是那么坏的一个人,他装病,折磨我,甚至还羞辱我,我没有办法了,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把他变成好丈夫、好儿子,我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