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路道，感激地看着她。

她只略微与他四目相对，便移目看向远方，远处天际微微发白，她顾左右而言他道：“天快亮了，明郡王，小弟先回房了。”

“我送你回去。”明路道。

“不必了，小弟记得路。”惜日道。

他点了点头，也没有强求。只道：“夜黑路暗，瑜弟小心。”

“是。”惜日道，转身而去。

不知为何，惜日始终觉得明路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令她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直到转弯，那种感觉才消失，瞬间，如释重负。

回到房里，一人披着被子站在地上，像个粽子，一见她进来就迫不及待地低声质问道：“你为什么答应他！你太任性了，也不问清楚他让你做什么你就答应，你会很危险你不知道吗？！”

惜日一怔，就着窗口透过来的月光隐约看见面前龙茗焦急的面孔，一个念头忽现，沉沉问道：“你偷听我们讲话？！”

……默认……

忽然又想到一件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几乎让她整个心肝肺都揪起来的事，急声问道：“你有没有偷看我……”说不下去，但目龇欲裂！

“我没有！”他急声辩解。

惊！怒！他明显是欲盖弥彰！

“你没有什么？”咬碎银牙的声音。

“我没有……”泄气的声音。

“你没有什么！”抓狂的声音。

“我没有……”没有底气的声音。

“你没有什么！”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

“我没有……”害怕颤抖的声音。

啪……啪……吱嘎，嘶……啦……

一切平息，静……

“我讨厌你用绣花鞋打我的脸……”奄奄一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