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心是你自己的,又怎么能要过来呢?一个男人的心,永远只能是心甘情愿地奉上,否则,女人通过手段得来的,都只是女人的自欺欺人而已。”祁瑶自言自语地呢喃。
“你什么意思?”季子昂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子昂,我们分手吧!我能当一个男人的情人,却不能当一个已婚男人的情妇,虽然这两种人在你心里是一样的,但在我的心里不是。你以后不要来了,再见!对了,祝福你!”祁瑶的声音极为平静,似是在说着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种场面,在她的心里已经预演过太多次,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快而已,尤其是在今晚这个特别的夜晚。她总是贪婪地让自己沉醉于他爱她的幻想之中,一次又一次地奢望着这个男人的感情,现在她终于彻底地醒悟了,奢望永远只是奢望而已。
“你……瑶,别跟我耍那些女人的手段,你知道我最讨厌女人耍手段的。”季子昂拿出支票簿,迅速填好一张支票,重重地放在餐桌上,愤怒地甩门而去。
女人不能宠,尤其是对那些自认为能以爱情来驾驭男人的聪明女人,更是如此。说到聪明的女人,让他想起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一个小女子居然能让商柏松那样的情场高手败下阵来,让他从心底欣赏、佩服。但祁瑶不是弈棋,她没有那样的个性与魄力。对于祁瑶,他说不上厌倦或者喜欢,当年追求她的激情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个感觉还是跟弈棋有关,一个能让弈棋尊重的女人,应该是特别的,但现在这种特别也被女人天生的嫉妒与欲望给摧毁了。
特别的女人,是可遇不可求的。
祁瑶看着眼前的支票,泪水终于决堤而出。
男人在不爱一个女人时,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如果女人执意地去要一个理由,那是在逼着男人来欺骗你,然后女人拿着这个骗人的理由再来自欺欺人。
何况这个男人一直就没有真心地爱过她,一直都是她的一相情愿而已。本来今天想告诉他的事情,却因为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而变得如此的可笑。
祁瑶在一个星期之内,将店铺迅速转让出去,然后退掉房子,毅然离开了这座城市。
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她得到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金钱与事业,却丢失了一颗心,丢失了爱情,也丢失了未来。好在她得到了一个爱的结晶,她要到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重新开始。
“子昂,今天结婚的日子,怎么这副表情?”商柏松一身正装礼服,看着眼前盛装的新郎和他脸上的表情,怎么如此熟悉呢?当年自己结婚时,也是这样的表情,甚至更糟糕。
“我什么表情?无聊的婚姻、无聊的女人,以后一辈子也要无聊地在一起,能高兴得起来吗?听说你当爹了,怎么还是这种平静的表情呢?商伯父不是要大摆宴席庆祝得到宝贝金孙吗?”季子昂心情郁闷地打击回去,一对英挺的剑眉此时微拧着,为那个女人跟自己怄气,自己都主动打电话给她了,居然还在关机中,哼!这次她耍的脾气也太大了点!
两个都不快乐的男人。
“无情的你,我以为会比我更容易接受婚姻的现实呢,想不到比我还犟。儿子?为人父的感觉?体会不到!现在的这一切,像是在演一场戏,演员是自己,看戏的则是自己的灵魂。灵魂看着身体在上演一幕幕无聊的戏,悲哀又无奈。如果是与心爱的女人所生的儿子,我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现在看到这个儿子,只让我觉得自己是种马,商家传宗接代的种马而已。”商柏松静静地看向北方,一种落寞从他眼里透出来。
“兄弟,不要孤独了,我马上也要跟你一样了。这样想想吧,当种马是男人的天职,不应该看不起的!”季子昂知道他的眼神代表着什么,说了一句非常冷的笑话。
“子昂,你放弃祁瑶,将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在你的那些女人之中,唯一给过你真心的,只有她。她是一个好女人。”商柏松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