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董,这次我们又与威盛狭路相逢了,这一仗,我们一定要打赢。”薛总在与庄千峰的电话中,将最近的这个大型招标项目的情况向庄董汇报,并积极地表明自己的决心。
本来这种具体项目的工作不必向庄千峰汇报的,但他最近非常关心威盛的一切,也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对世佳的管理上,这次的招标行动非常关键,薛总也非常明白,老板正静静地看他表现呢!
“嗯,打一个漂亮仗!还有,关注一下威盛的白弈棋,听说她已经升为市场总监了,这个人值得关注。”庄千峰在电话里交代,眼睛仍未离开手上拿着的关于威盛的调查资料。
“是,我早就在注意她了!”薛总挂了电话,将手下负责此项目的负责人叫进办公室,开始布局。
庄千峰站起身来,从落地的玻璃幕墙往下看,高楼下面的一切细小如蝼蚁,这就是站在巅峰的感觉,他喜欢这种可以俯视一切的感觉。他更喜欢的,就是能将各种人与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那种满足感。
商人喜欢钱,一切以利益为重,这是不变的真理。
而他,更喜欢操纵一切的快感,这种快感,甚至超过了女人能给他的感觉。女人,在他的生命之中,永远是一枚有使用期限的棋子,因为在他的商业王国中,女人从来都是陪葬品,不,应该说是祭品,被他供奉给关系网中的各种神秘伙伴,一张密密麻麻又坚不可摧的巨网,在幕后保护着他的商业王国。钱、权、女人,是男人尤其是成功男人头上的三道魔障,而庄千峰,冷血无情,从不沉溺于情欲之中,而把金钱与权势,牢牢掌握在手掌之中。
这是个功利的世界,金钱的世界,物欲的世界,一个以金钱和经济数据来衡量一切的世界。
有人是做生意,勤勤恳恳一辈子,注定做不大,当不了超级富豪;有人是闯生意,善于投机取巧,时时磨炼着自己的胆量,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注定无法长久;而他庄千峰,则是玩人、玩局、玩钱、玩生意,隐藏幕后,遥控着一切。
面对威盛这样的对手,一种久违了的想玩一把的兴致,又在他心底蠢蠢欲动了!在开标前的一个星期,局势变得越来越紧张了。
“梁经理,现在情况进展得怎样?”弈棋担心地问道。
“这次世佳是跟我们耗上了,死咬住不放。这次的招标金额是五百万,已经超过由小电厂自己决定的权限了,必须要由发电集团总部决定。和总部的关系我们不是特别硬,有难度。这次招标的总负责人,就是集团总部工程处处长程嘉良,那个老头简直就是块刀枪不入的硬石头,软硬不吃,听说是个清官,拒绝一切回扣。我几乎用尽了方法,他都是一副乐呵呵的表情。”梁诚说到让他头痛的程处,频皱眉头。
“哦,我们拿他没有办法,那世佳拿他就有办法了吗?”弈棋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她见过程嘉良一次,那次跟梁诚一起去拜访他,还被他请进办公室聊了一会儿。一个处世圆滑却又异常固执、最讨厌收受贿赂的有趣老头,语言幽默风趣,只要你不触及他的雷区,一切都好说话,是一个行事非常正派的老头。
“世佳的人好像也放弃他了。今天我就是来说这事的,他们好像找上了程处的儿子,工程一部的部长,我最近约了那小子好几次,都被他推了。看样子,世佳已经上手了。”梁诚冷静地分析,心里在琢磨着,这个小子突然在B城消失,会去哪里呢?跟世佳有关系吗?如果真是这样,麻烦就大了。
梁诚的话,让弈棋担心起来。搞定了儿子,就搞定了老子,虽然程处为人很正派,但若有儿子在旁边煽风点火,他能否公正地作出评判,就很难说了。按现在的情况,倾向于两家的人数在伯仲之间,最终能掌握整个投票结局的,就是程处了。而现在的局势已经倒向了世佳那一边,难道自己只能被动挨打吗?
弈棋仔细地回想着那一次跟程处的接触,一丝一毫也不放过,因为她当时就非常仔细地观察过他。突然,她眼睛里亮光一闪,兴奋地拍手说:“梁经理,麻烦你无论如何,要约到程处单独赴约,去找一家比较有禅宗味道的茶馆,三天后约他老人家喝茶。我先走了,请假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