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我爹、我娘都是被你害死的!你们现在还在骗我!什么丫鬟、下人,你们把我当傻子了吗?”
傅伦心下惊慌:“天羽,你冷静一下,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暴怒中的天羽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杀之而后快的念头,他用力把傅伦猛地往地上一掼,傅伦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撞在门上,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这时,云香与玉琴回来,发现傅伦晕倒在地,大惊失色,奔上前扶起傅伦。
天羽此时根本已不是往日的他,他满脑子都是要狠狠折磨这一家三口,只见他眼神一闪,马上转变了语气,假意关切地上前道:“伯父,伯父,你怎么了?”
玉琴急急地问道:“天羽,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我一回来就看到伯父摔在地上了。”天羽装得极其无辜。
玉琴尖叫道:“云香,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大夫!”又转向傅伦,不停呼唤道,“老爷,老爷,你醒醒……”
待到傅伦幽幽醒来已是后半夜,只见他眼神迷茫,头歪在一边,还有口水流下来,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竟是中风了。大夫说以后傅伦只有上半身可以活动,无法再说话,玉琴闻言一时气闷,顿时晕了过去。大夫又开始手忙脚乱去开始抢救玉琴。
窗外,天羽脸上露出魔鬼一般的笑容。
这只是开始,你们等着吧,我会把你们加诸我们一家的痛苦,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从那日之后,傅伦一家的噩梦便开始了。玉琴出门买个药,就被天羽找来的打手打得口吐鲜血,动弹不得;傅伦独自在家时,天羽便会残忍地一个一个在他手臂上烫烟头,将炉子上滚沸的药直接灌进傅伦的嘴里。傅伦有口难言,生不如死。
光是傅伦夫妇的痛苦显然不够满足天羽畸形的报复欲。他以良玉和大宝表现极佳为由,将两人调到治安更加混乱的天津一年。
莫名其妙被调离,两人出了办公室,都是一脸郁闷。
大宝越想越不对:“温大哥,我觉得这事儿有蹊跷。我们东西街管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调到天津去了?温大哥,你刚把他的亲事给搅了,是个男人心里都会有疙瘩,会不会他利用职务之便,假公济私,故意给你小鞋穿,让你和格格分开?”
良玉自觉有负于天羽,不愿多想:“别瞎说,方探长不是那种人,他可一直对我们很好。咱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大宝无奈道:“好吧,希望是我多想了。”
良玉顾不上大宝,连忙约了云香郊外相见。得知良玉将调到天津一年,云香也满怀惆怅。
良玉不舍地说道:“云香,跟我一起去吧,带上你爹娘。”云香想了想,回绝道:“不可以的。爹现在得了这样的病,如此长途跋涉,身体一定会更加虚弱。我又不能不在他身边一个人跟你去……”
良玉也无法了,云香喃喃道:“一年,春,夏,秋,冬……真的感觉好久。”
“云香,那我就不去了!”良玉一咬牙,决定抗命。
云香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行,你的事业刚刚有了些起色,怎么可以就此放弃,我可不希望我的男人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良玉深情地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着:“可是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一次的擦肩而过,你叫我怎么舍得下你?”
“温大哥,我们要想得长远一点。我们的未来还会有好几十个一年。好几十个幸福快乐的一年。”云香噙着泪水说道,“你去了天津后,我会每天给你写信,把我的思念寄给你,把我的爱寄给你,让你身在远方也不会感到孤单。”她深情款款,“一年后,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
良玉点点头:“然后……永远不分离。”
轻声一叹,两人紧紧相拥,为了这时日无多的相聚。
积善堂里,开心一脸心事地前来找良玉,发现良玉并不在,只有班主、希雅和大宝三人。大宝看见她,开心不已,问道:“他出去了,你找他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