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急忙打开他的手,陈四只当云香在撩拨她,越发兴起,他仗着自己身板大,欺身上前就要非礼云香,云香一把将他推开。陈四邪火一冒,一把将云香按到床上,粗暴地拉开云香的衣服。
“啊——”云香一声惨叫,胡乱摸着,摸着了刚才修补衣服的剪刀。
陈四眼疾手快地抓住云香拿剪刀的手,云香急忙大声呼喊,一旁睡着的玉琴惊醒了,一口气从床上跳起来,掐住陈四的脖子大声骂道:“杀千刀的乱党!敢欺负我女儿?掐死你!”
屋里顿时乱成一团。
踏雪冲进来的时候,看云香正在慌忙地整理衣服,又听见玉琴这么骂,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分,连忙上前喝道:“陈四,你想干什么?住手。”
“妈的,吃我的喝我的,还冲我嚷,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陈四用力甩开玉琴,骂骂咧咧地走了。
踏雪面色冷淡地对云香说道:“格格,我敬你爱你,所以你要什么我都没有半句怨言,可是有些东西我不能让,你明白吗?”
云香又羞又急,连忙解释道:“踏雪,你误会了,我……”
“天冷了,格格早点睡吧,我先出去——”踏雪根本不听解释,甩上门便走了。
这边玉琴疯疯癫癫地上前搂住云香,嘴里喃喃地唱着小时候哄她睡觉的歌谣:“小宝宝,快快睡,娘和爹都爱你,都爱你……”
“娘……”云香悲从中来,抱着什么也不知道的玉琴放声痛哭起来。
踏雪回到房中,见到陈四就要赶他出去,陈四一通胡搅蛮缠,黑的说成白的,愣说是云香主动勾引自己,见踏雪不信,恼羞成怒道:“你自己说说我陈四平日里对你怎么样?本来这个家太太平平挺好的,自从她和那疯女人来了之后,我们家就鸡犬不宁,还把你伤成这个样子。她们俩简直就是扫把星!你居然还帮着她们!”
见踏雪无语,陈四更强硬了:“你说,你是相信你男人,还是相信她!”
踏雪一时间无所适从,靠在门边哭了起来。
一夜无眠,云香整夜里担惊受怕,想了想决定去找踏雪。到了踏雪房中,陈四不知去了哪里,踏雪正在给孩子换尿布。
云香捧着膏药走过来,站在她身后说道:“踏雪,你的伤口好一点了吗?我这里还有一点金疮药,对治愈伤口很有效。”
踏雪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冷淡地应道:“不用。我不碍事。福晋现在这个样子,难免有天自个儿磕着自个儿,你留着,总会派上用处的。”
云香拿着药膏送也不是收也不是,愣了半天才接着说道:“踏雪,昨天的事……”
踏雪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孩子回过头说道:“格格,你别说了,福晋的病这么下去可不行,大人忍忍也就算了,可是万一伤了孩子怎么办?我的孩子才半岁,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也没指望了。”
云香急忙说道:“我知道了。我,我这就去把她锁在屋子里。”
踏雪顿了顿,狠心道:“还有,过几天,陈四有好几个亲戚要从天津过来,都要住在我们家里,我怕到时候……住不过来。”
这时,云香听出话中的意思,愣了愣,马上说道:“我明白了,我们也不好一直这样打扰下去,我今天就出去找房子,一找到,马上会搬走,绝不给你再添麻烦,好吗?”
踏雪有些无奈地点点头,见云香转身往外走,一时心中不忍,出声唤道:“格格,对不起——”
云香站住了,没有回头,静静地说道:“我知道你为难,不过踏雪,有时候要多长一个心眼儿,不是每个男人都可靠的。”
踏雪轻轻地拍了拍乖巧的儿子,怅然落泪道:“可是已经嫁给他了,就是他的人了,这一辈子我除了相信他,骗骗自己,还能怎么样?”
云香长叹一声,转身离开。
耀目的阳光下,花月容的海报竖立着,她的美艳也如同太阳一般照耀着行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