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苇杭抢走且喜手里的表,连同他的一起塞进他妈妈的手里,“妈,别做多余的事。”
他们的声音都不大,连表情都控制得很好,就像是在随便聊天一样。但且喜分明感到此时的气氛剑拔弩张,她迅速地判断了下形势,决定还是屈从于大魔头。毕竟,他不配合,什么检查也做不了。且喜打着圆场,“妈,我们俩没做好准备,下次再约时间吧。”然后就推着赵苇杭走了。
那次的事,曲玟芳似乎很介意,且喜亲自去拜访了一次,她都没露面。倒是更难得一见的公公赵克阳出来打了个招呼,嘱咐她要好好工作,注意身体,然后就打发她走了。
且喜原本也是不想多事的,毕竟得罪婆婆的也不是自己。可是,当初结婚就是先斩后奏,不知道公公婆婆会不会有什么看法,现在,又是关乎孩子的事情,多少和自己有点儿干系,所以就硬着头皮来了。结果,还是吃了闭门羹。幸好,没天真地鼓动赵大人陪同,不然,要么是刚开口的时候就遭毒手,要么是即便把他怂恿来了,回去也是遭他痛下杀手。
带着这一丝侥幸,且喜的心里舒坦多了,步履轻快地飞奔上公共汽车。看,庙也来了,神仙也拜了,心是诚的,有没有效果,倒是次要的了。
晚上赵苇杭回来的时候,且喜已经睡了。她晚上无事,把厨房彻底收拾了一下,打算明天打扫卫生间,似乎家里的工作比学校的繁重得多。
他进屋的时候,且喜是知道的,但她动也没动。过了一会儿,她就感觉到身后一沉,沐浴后的温暖的湿气伴着清香慢慢笼罩过来。且喜一点点地嗅着这种味道,不知道为什么,一样的沐浴露,赵苇杭用后,会让人觉得有些诱人。她有些不自觉地向后偎去,贴近那诱惑。
如果让且喜说她和赵苇杭的婚姻,什么是让她最满意的,无疑就是赵苇杭在床上的表现了。这不是单指他的战斗力有多强,而是他能营造一种充满魔力的氛围,带领你进入享受自身、享受他的状态之中。他们在床上的时候,真的就是很单纯地分享性的美好,彼此毫无保留,酣畅淋漓。
应该说,且喜对于自己的了解和她所有的性体验都来自赵苇杭。她建立的观念也和他一样坦然,在这个完全私密的空间,是不需要遮掩快意的。所以,当赵苇杭的手伸到她的下面,揉弄撩拨她的时候,她顺势转身压在他身上。她喜欢这个时候的赵苇杭,他充满野性,用很赤裸的欲望的眼神膜拜你,会说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会开一些暗示性很强的玩笑。这时的赵苇杭,像一个热情的情人,而不是平时严肃、刻板还有些可怕的先生。
且喜把头伏在他的胸口,调皮地伸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当然,也顺带着湿润了他。
“我以为你睡了。”
“被你吵醒了。”且喜老实地趴在他身上,放任他狠狠地揉捏,嘴边轻逸出渐重的喘息。
“那怎么办?”赵苇杭笑了下,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不如我们一起培养一下睡意。”
“哎!”
“怎么了?”
“你压到我头发了。”
……
“啊!”且喜又惊呼。
“又怎么了?”
“轻一点。”她有点不好意思,刚刚他撞进来,力道太大,她没有准备。
“顾且喜,你能不能不总是叫唤?”赵苇杭的声音有点咬牙切齿了。
……
“哑巴了?”
且喜摇头。
“我喜欢听你的声音。”赵苇杭粗喘着。
且喜还是摇头,天知道她忍得多辛苦。
赵苇杭抬起身,远离她,又突然冲了进来。且喜终于没忍住,“哦!”
“对,大点儿声,我要听。”赵苇杭更加卖力。
且喜却小声抱怨,“不是你不让我叫唤的吗?”
她的小小的反抗,换来的是赵苇杭重重的一掌,随之而来的是且喜的一声大叫。
第二天,两个人都起迟了,匆匆套上衣服就出门了。八点整才冲进系里,她一边向上跑,克服着酸软腰腿的无力,一边捏着干瘪的牛奶口袋叹息,再多拿一袋就好了,刚刚那袋一时心软留给赵苇杭了。最重要的是,不能为了一时欢愉,耽误了正常作息,害得自己忙乱加上挨饿,这就是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