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翊中没走,他一直站在门口玄关那儿。他打开房门时突然摸着口袋里的小盒子,正想回头给了她再走,关了房门,转过身就听到尧雨哭了起来。他几次想过去劝劝她,听尧雨边哭边骂佟思成,他忍住了。
人心里有事,发泄出来是对的。他就一直站着看尧雨边哭边骂。她真是一喝酒就出状况,那些淡然、满不在乎的劲儿全扔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近乎好笑地瞧着尧雨发酒疯。
许翊中听着听着皱紧了眉。这个佟思成怎么能嫌尧雨家的状况不好就提分手呢?四年?尧雨一个劲儿地骂佟思成,四年的美好抵不过一次出国的机会,好像今天那个佟思成又刺激到尧雨了。
许翊中想起尧雨说今天有事不肯来酒会的话,她是等着那个佟思成的出现吗?她喝酒是因为佟思成没有出现吗?他听出尧雨对佟思成极有感情。她不待见他是因为这个佟思成吗?她拿不定主意,不想招惹他?
一抹笑容慢慢地爬上了他的嘴角,转眼又消失了。慢慢地尧雨的哭声没了,在沙发上睡着了。她不会喝酒还跑到酒吧一条街去喝?要是醉倒在那里怎么办?
许翊中想着心就跟着发紧,怔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从门口走到沙发的跟前。尧雨的脸红红的,睡死了。他碰碰她,“尧雨?!”
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全然没有发现自己没有走。如果是心怀不轨的人呢?她怎么这么没有危机意识?许翊中不知不觉眉头又皱了起来,对自己说以后不能让尧雨沾一滴酒,酒麻醉了她的神经,影响她的正常思维,他觉得尧雨只要喝了酒,天塌下来把她砸扁了,她都不会知道。
许翊中轻轻把尧雨抱起,尧雨猫一样的窝在他怀里,脸红得像苹果,他禁不住笑了。许翊中给尧雨盖好被子,看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三点了,他此时了无睡意,更无去意,他决定留下给尧雨一个教训。
许翊中走到客厅打开书柜,正想取本书看看,目光又从那本《书法篆刻辞典》掠过,他取出辞典,展平折有佟思成的三页,找出自己的名字折了书页,满意地放了回去。
他捞了条毯子,躺在沙发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