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院使抿了抿嘴唇,长叹一声说:"实不瞒王妃,世子乃是,乃是,痨症!先前确诊时尚早,老臣也想了好多法子,只是都不见效……"
我眼前一黑,有几颗星星飞来飞去,一颗心脏浮上来又沉下去。他后面的话我再也听不见了,只有痨症这两个字在耳畔轰鸣。刘胜芳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允祥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不知道,等我找回自己的思想的时候,就只看见他坐在我对面,搓着我冰凉的手。
"你告诉我,什么叫痨症,我听不懂,是小毛病吧?明天就能好了吧?不是我们说得那么重的病对吧?你说说,到底是什么叫痨症?他还没成亲呢,我的暾儿,他还没成亲呢……"我半张着嘴,从喉咙到胸口都紧得发疼,双掌被他拉过去盖住他的脸,触到一片滚烫的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