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个月,我每天都坐在佛堂,仔仔细细地擦着弘暾的灵牌,对它说一些问候的话,直到很晚。
某夜,我像往常一样在月光下的佛堂里追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从外面探进一个脑袋,看见我后微微笑了一下,是弘晈。
我重新低下头,弘晈走到我跟前蹲下说:"额娘,天晚了怪凉的,额娘仔细受了寒。"
我笑笑:"好,额娘知道,你先回去吧。"
他顿了顿,欲言又止。我问:"怎么?有事?"
他嘴动了动,终于下了决心说:"儿子有句话,很想问问额娘。
我没有停下擦着牌位的手,只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弘晈从我手中拿过牌子,幽幽地说:"儿子是想问,倘若这上面刻的是'弘晈'两个字,额娘也会这么伤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