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铮不想再无谓追问,道:“原来如此,那就烦劳大哥了。”
楚轩想了想道:“既然小五你有兵部令符,为兄稍后便去平原大营,请大营刘参将领兵讨伐断剑山庄。”
楚铮失笑道:“刘参将?是不是小刘胖子他父亲,他还在任参将啊,此人行兵打仗能力有限,万一有个闪失,朝廷颜面何在?不如由大哥亲自坐镇,倒可立下军功一件。”
楚轩摇头道:“为兄久不在军中,对此早已生疏了。何况以文官指挥平原大营军士,他们也未必心服。”楚轩暗想自己在这平原城,小五或许还有些顾忌,若是离开了,他非把这里掀个底朝天不可。
楚原实在看不下去了,道:“你们两个不要再推来推去了,此事就交予我去办吧,刘大胖子还不至于不给我面子。”
楚铮抚掌笑道:“有三哥出马,断剑山庄何愁不灭。”
楚轩虽也并不想让楚原去,但又不便阻止,只好默不作声。
吴安然和陆鸣带着两百余名鹰堂弟子,来到了平原城一座宅院门外,陆鸣指挥众人将这院子团团围住,走上前去一掌将门击开。
院内之人似已觉察到外面动静,不少人面带惊慌之色。陆鸣巡视了一眼,沉声喝道:“姜亭扬何在,让他来见我!”
一个中年汉子看了看陆鸣身上的禁卫军服饰,不由脸色一变,躬身道:“在下便是姜亭扬,请问这位军爷突然闯进我府,有何贵干?”
陆鸣盯着此人,缓缓道:“你不是姜亭扬。”
那人笑道:“这位军爷说笑了,在下不是姜亭扬又是何人了?”
陆鸣道:“你若真是姜亭扬,根本不会问我等是何人。看来姜先生已经不在人世了,尔等束手就擒吧。”
那人摇头道:“恕在下不懂军爷的意思。”
陆鸣一声呼哨,百余名鹰堂弟子手持诸葛神弩站于院墙上。那人显然认得这些禁卫军拿的是何物,身子一震,额头顿时冒出细细的汗珠,说道:“平原城乃是有王法的地方,你们不可胡来。”
“王法是对百姓而的,你等不在其内。”说完,陆鸣一手疾出抓向那人肩头。
那人一沉肩,反手扣向陆鸣脉门,速度之快犹胜陆鸣几分。陆鸣咦了一声,此人武功之高出乎他意料,不过他也是吴安然最得意的几位弟子之一,当下并不慌乱,招式一变,另一手抓向那人肋部。那人毫不退让以爪对爪,与陆鸣硬碰硬对击数下,陆鸣年纪较那人小了一倍有余,内力修为自然有所不如,脚下踉跄连退好几步,忽觉身子一稳,回头看去正是吴安然托住了他。
陆鸣羞愧地说道:“先生,弟子给您丢脸了。”
吴安然摇了摇头,道:“不关你事。此人乃南齐林家的高手,这一鹰爪手上已有数十年功力,你败在他手上也不算很冤。”
吴安然语中忽又带了几分怒意:“可你败得如此之快确是不该。我教你们的武功是用来与对手死拼硬扛的吗,这些时日你们几个都让你家公子带坏了,他是天生怪胎,喜欢跟人一拳换一掌,你们能和他比吗?本门武功讲究的是诡异轻灵,专攻人薄弱之处,林家的鹰爪手素来以刚猛著称,似你这般打法没折了手指实是幸运了。”
那人听吴安然对本家武功颇为熟悉,心中惊异,不再躬身挺直了腰杆道:“在下林风同,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吴安然傲然道:“你不过林家的二代弟子而已,欲知我名去问林雨长、林雨波!”
林风同一愣,拱手道:“阁下所说的二位长者乃在下伯父,不过都早已仙逝。”
吴安然一笑:“这无需你说,当年是吴某送这二人去的黄泉。”
林风同脸色大变,不禁后退一步,颤声道:“你便是‘魔秀士’?你怎么还没死?”
吴安然眼中杀机涌动,道:“毋需担心,你定是走在吴某之前,吴某还可保证,到了黄泉地府,你那两个伯父都未必认得你。”
林风同足尖一点向后跃去,叫道:“诸位兄弟,聚集全力,随我冲向一角,切不可恋战,能走几人是几人。”
院内数十人围在林风同身边,向西面院墙冲去。鹰堂弟子箭如雨下,转眼间已有十几人中箭而亡,但身后之人将之抓住,以尸体为盾,很快来到了墙下。
陆鸣纵身而起,叫道:“弟兄们,退而围之,不可放过一人。”
陆鸣的命令还是晚了些,这些人竟全是高手,拳打掌击,墙上几名鹰堂弟子躲闪不及,瞬间毙命。
墙外的鹰堂弟子顿时红了眼,几十把诸葛神弩四箭齐发,硬将这些人阻住片刻,但就这片刻工夫已经足够,其余鹰堂弟子也已赶到,将之团团围住。
林风同肩臂各中一箭,脸色苍白,长叹一声道:“诸位兄弟,来生再聚。”说完从地上捡起一箭,大吼一声深深扎进心窝。
此战鹰堂弟子死九人,伤二十余人,而活口一个也未留下。
平原楚府内,楚铮不再提宁小仙之事,拉着两位兄长坐了下来,道:“古人云:兄弟合力方可其力断金,咱们都是亲兄弟,实不应受外人挑拨。”
楚轩呵呵一笑,道:“小五说得极是,来人哪!”
几个下人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楚轩指指方才被楚原踢翻的桌案:“把这边收拾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