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睡梦中,就被马昕叫醒了,一看时间,才六点,再看看窗户,黑糊糊的。我问她:"有什么事吗?"她说:"我要回学校了,要上课,等几天要进行英语过级考试。"我想让她多陪我一会儿,就说:"可以不去吗?在里这也可以复习,很安静,没人打扰你。"她犹豫了一下说:"不行,我得回去,不然同学们看我整天整夜不回寝室,会乱猜疑的。"我说:"那行吧,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我倒头又睡,但马昕没走,她还坐在床边,我翻身问她:"怎么了,有什么事你给我说呀。"她还是没说话,这让我有些着急。
马昕就是这样,含蓄得让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虽然我敏感,但在她内心封闭的情况下,有些东西我是看不明白的,也猜测不了。比如她现在的样子,我只是知道她有什么心事藏着,或者有什么话羞于出口,或者其他。
我又问马昕:"你肯定有什么事,你直接对我说,难道不放心我?"马昕还是沉默着,半晌才转过头来,吞吞吐吐地说:"韩一漂,借二十块钱给我,我的钱这几天打电话、吃东西、上网用完了,我已经打电话给家里了,明天才能从银行里寄过来。"她的话还没说完,脸已经红了,很像一朵即将盛开的荷花。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的石头才落地,原以为她有什么大事。我说:"行,没问题,我先给你一百块用着。"我拿过钱包,却发现只有六十多块钱了。因为前一天晚上我们吃东西、打车,把钱花得差不多了,还没来得及去银行取。我就给了马昕五十块钱,我说:"路上小心点,你昨天没吃什么东西,今天记得吃点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