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你怎么会跑到勒墨德的舞蹈部里。"
"为了钱。"
"钱和我的命令哪个更重要?"
将视线转向法老王那张波澜不兴的俊脸,琢磨片刻,吐出一个字:"钱。"
哗然。
倒抽冷气的声音源自边上哭笑不得的众舞伎。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来自周围窃窃私语的各国使者。
扬了扬眉,奥拉西斯出乎意料地微微一笑:"好,赏!"
随后在展琳有些吃惊的目光中一甩披风转身若无其事地返回看台。
音乐重新响起,人们的目光再次投入到热闹的祭坛中去,片刻间忽略了展琳的存在。
错觉吗?站起身回到帐篷去的路上,总觉得有道隐约的目光在她背后留连,而回头看去,又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头晕,今天很不顺利啊。
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贫民区的小屋。
四周寂静无声,屋子里漆黑一团,雷可能已经睡着了。
踮手踮脚走进屋,摸索着寻找火石,谁知道好死不死一脚踩到滚落在附近的土豆上,轻呼一声,人猛地往前栽去。
黑暗里突然闪过一道身影。
瞬间,肩膀被温暖的手护住,展琳撞入一副结实的胸膛内。
"谁!"
正要挣扎,头上轻轻响起熟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你回来了。"
"雷?"展琳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你还没睡?"
"没,我在等你。"松开手,雷点亮了油灯。
有种莫名的感动,她笑笑说:"等我干吗,怕我会在王宫里惹出什么祸来吗?"
"很难说哦。"
"你!"
"你的伤口裂开了。"侧头避开展琳习惯成自然挥来的拳头,雷翻掌将她的手握住。
火光下,展琳支着头看雷一丝不苟地为她上药,包扎:"喂。"
"嗯?"
"有没有人说过你皱着眉头的样子像个小老头?"她坏笑着用空闲着的左手手指戳了戳他微蹙的眉头。
细长的睫毛一颤,雷的眼里一丝古怪的光。扭头闪开捣乱的手指,他一本正经地说:"有啊。"
"哦?谁?"
"一个白痴老女人。"
"你……臭小子!!"
"呵呵,白痴。"
清晨,被阳光晒醒的展琳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地翻下床。
雷似乎出门了,无聊地洗完脸,被强制禁足三天的展琳准备出门去晃晃。
踏出门,一群小孩嬉笑着从她面前跑过,心情真好,微笑着,她目送这些快乐的小孩打打闹闹跑向街道口,突然,脸上的笑凝住了。。。。。。不会吧,这么倒霉?
只见那些孩子消失的方向,一队人马正缓缓朝这里走来,为首的,赫然是一身短甲,有着邪魅容颜的法老王奥拉西斯!此时,他正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听边上战战兢兢的官员说着什么。
瘟神挡道,今天不宜出门!展琳叹了口气,正准备缩回屋子,猛听到一声清朗的叫声:"琳!"
跨出的步子不甘心地收回,她认命地转过身:"原来是尊敬的无比高贵的法老王,会在这里碰到真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
"你在恭维我?"说话间,奥拉西斯已经策马来到展琳身边。
"我不知道什么叫恭维。"是某些人自作多情而已。
"琳,我救过你的命呢,有必要总是对着我张牙舞爪吗?"
"不要指望我会因此而感激你。"直视着奥拉西斯深邃的眼,她淡淡道。
"你很固执。"低叹一声,他忽然伏身吻住了展琳的唇。
"啪嗒!"重物落地的声音一瞬间夺回展琳全部的意识,她猛地推开他,倒退数步用手背狠狠擦着自己的嘴唇:"你!混蛋!!"
有所感应地转过身寻向声音的来源,却看到雷微微泛青的脸,动也不动僵立在自己身后不远处:"雷……"
他似乎没有看见展琳,只是慢慢将目光移向马背上法老王没有丝毫温度的眼,僵持了片刻,他震了一下,单膝跪地,头垂了下来。
马蹄声越走越远,而雷没感觉似的一直跪着不动。展琳忍不住跑过去蹲下身搭住他的肩头:"雷,他走了,雷。"
腰一紧,展琳毫无防备地落入雷炙热的胸膛中。
"雷?!"
"一会儿……"俯在她耳边,雷低声道:"就一会儿,姐……求你……"
温热的气息拂得展琳双颊泛红,她失去推开他的勇气,只是一动不动地由他搂着,越来越紧的臂膀,仿佛要将她整个揉入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