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美女,不同的音乐,不同的佳肴,相同的两个人--主席上漫不经心嚼着食物的奥拉西斯以及副席上全副精神只在食物上的展琳。
很柔和古朴的舞曲,缓慢的,几乎带有催眠的作用。
端着酒杯,幽深如水的目光透过舞姿妖娆的舞伎静静注视着那边一手撑头,一手心不在焉地在盘子里搅和食物的展琳。摇曳的火光下,她半合的眼显得有些疲倦。
这段时间不知道她怎么办到的,总能每天找出一大堆事情来做,把自己折腾得疲惫不堪。有事没事老往工匠那里跑,甚至帮他们做些奴隶才做的事,还振振有辞地说自己不能在宫里白吃白住,想方设法同他划清界限……苦笑,这个傻丫头,放着舒适的日子不过,整天瞎捣鼓,真不是一般的倔强啊。
'啪嗒'一声不吭,展琳的头滑到桌子上。半晌,一动不动。
蹙眉,挥退舞伎和乐伎,奥拉西斯起身走到她的桌前,俯身:"琳?"
没反应,竟然睡着了。
哑然失笑,他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毫无防备呢,琳,如果清醒过来发现是谁在抱着你,还会这样子柔顺吗?看着怀里酣睡得象只猫一样的女孩,年轻的法老王忍不住低头用脸颊在她细细的发丝上来回摩挲,长长的发丝扫在她的脸上,微微蹙眉,展琳迷迷糊糊地侧开脸。
叹息,微笑。
没有点亮火把,奥拉西斯籍着月光把展琳轻放到床上。手臂即将抽离她脖颈的一瞬间,展琳忽然翻了个身,皱着眉把头往他的臂膀中钻了钻,嘴里发出轻而含糊的声音:"雷……"
身子一颤,奥拉西斯脸色微变。
沉吟片刻,他默默在她身侧坐下,任展琳舒适地抓着他手腕睡得人事不省,一动不动,环着她的臂膀渐渐收紧。
夜色寂静,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伴随着一声接一声微弱的虫鸣。
安宁精致的房间,熟睡的展琳,睁着清醒双目的法老王。
窗外,一双闪着幽光静静注视着这一切的黑亮的眸。
恼人的麻痒感成功将展琳从梦中拉回,第N次拂开扫在脸上细细的不明物体,她睡意朦胧地伸了个懒腰,睁开眼。
突兀地对上头上一张脸,由模糊到清晰,长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清晨淡淡的阳光将他俊美的脸庞勾勒上一层柔和的轮廓,细致而优雅……眨巴着眼,展琳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
"你!!你!!"猛窜起身,她微颤的手指着奥拉西斯没有知觉的脸,横眉竖目。
"我……我?"被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吵醒,奥拉西斯微睁开迷蒙的眼,淡淡扫了她一眼,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你怎么会在这里?!"指指法老王,再用力戳戳自己的床。
"我怎么会在这里?"皱眉,他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一把揪住他的肩头用力晃动,展琳的吼声咬牙切齿:"别学我的话!!奥拉西斯!!你给我醒醒!!!!"
低哼一声,奥拉西斯按住自己几乎没有了感觉的那条手臂:"琳,我坐在这儿当了你一晚上的枕头,你就这么感谢我吗?"
"没人要求你这么做!!"
"除了我自己,没人能要求我怎么做。"
"你这样做很无耻!!"
"无耻?我好象没对你做过什么吧,琳?"挑眉,嘴角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他好笑地看着面红耳赤表情激动的展琳。
"你!!"
"我??"
怒气冲冲的眼对着波澜不惊的眸。
半天,忽然觉得泄气。
当强悍女遇上无赖男,等于--没辙。对着空气用力挥了下拳,展琳挫败地跳下床,垂着头一声不吭往门外走去。
"小心。"
"乒!"话音刚落,展琳的头不偏不倚撞上门框。
"SHIT!!!"人要倒霉,老天都来跟你捣乱。
双手背头靠在床上,含笑凝视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不觉,微笑着的眼里笼上一层黯然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