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间道看王远宜一脸紧张的样子,便说道:“你别那么紧张兮兮的,我在国内得罪了一些人,所以出来避一下,以我的实力,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嘛!”王远宜不依不饶地问道。
吴间道实在执拗不过,便只好将在上海得罪刘帮主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啊?那现在这件事情怎么样了?”
“肖哥说公安那边已经调查清楚,已经销案了,就是那个刘帮主有点不依不饶的,不过找不到人,他也没有办法。”
“间道啊,你可千万别回去,你外语好,头脑又好,在美国也照样大把机会。”
吴间道摇摇头:“不,我还是要回去的。虽说这美国也不错,但是来来去去,我还是觉得咱们中国好。那空气都不一样啊。”
“那上海那个刘帮主……”
“一年多以前,我怕他,现在不同了。一年前,我是什么?只不过是个有几千万家产的小富翁,现在呢?我可是堂堂洛山矶的华人教父,我怕谁?”吴间道说着,故意夸张地摆出威武的姿势。
“你别开玩笑了,说正经的,这件事情不解决,你将来还会有隐患啊。”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现在真是洛山矶的华人教父,红星集团你没听过吗?那就是洛山矶所有华人黑帮的集体财产,我是红星集团的董事长,唯一一个至今保有一成股份的股东,我说我是洛山矶华人教父,可没有半点夸张哦。”
“红星集团?”这个名字这一年来在美国扩展很快,在华人世界中很有名气,华人之间闲聊,经常会听到这集团,所以王远宜也偶尔听过:“啊?你真的是洛山矶华人教父啊?”
“你以为我跟你说假话啊?我回洛山矶那可都是市长接机,议员排成两列给我做仪仗队啊。”
王远宜被吴间道逗得笑了起来:“行了,不要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了。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的美国?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吴间道只得从头开始,一点一点地向王远宜讲述他这一年多以来的经历。
“我刚来的时候特别丧气,总觉得是自己干了坏事,有了报应才会这么落魄,但是后来我慢慢地转变过来,于是开了一家中餐馆,然后……”
讲了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吴间道就将自己的经历讲完。
他刚一讲完,王远宜就瘪起嘴巴,说道:“在美国这么久?你怎么不来找我?”
吴间道苦笑着摇摇头:“天地良心,我安顿下来之后,我打过电话给库克和雷德曼,他们说你到了美国没几个月就跟他们失去联系了。断了这条线,美国这么大,你让我上哪去找你?”
王远宜听了吴间道的解释,释然了:“这还差不多,总算没有忘记老朋友。”
接下来,就是吴间道问王远宜:“光说我?那你呢?你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王远宜顿了一顿:“我刚开始不是被你安排跟着雷德曼和库克吗?可是雷德曼那个家伙刚开始对我还斯斯文文,但是到了去年一月份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吴间道气得轻轻敲了一下台面:“王八蛋,那个时候正是我逃到美国来避难的时候。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所以,我就不得不离开了他,自己去生活。那个时候,我已经会说一点英语,而且身上有你给的八十万美金,我倒也不怕什么。后来,我就这么一直在美国各地晃荡,直到今年一月的时候我在的加州认识了一个人,这个人很好,很有才华,也幽默。之后,他就建议我来纽约第五街开店,并且给我规划生意该怎么做。我觉得他说得挺对的,所以……”
“后来,你的店开了,而这个人也就成为了你的男友,对吧?”吴间道笑着说出了下面的剧情。
“不是男友,是未婚夫。”王远宜说着,脸上泛出羞涩的红晕。
吴间道和王远宜两人一直聊到半夜十一点多,然后两人约定吴间道第二天去他们做客之后,吴间道才送王远宜到家门口,然后分手,回到酒店。
第二天中午,吴间道买了些礼物,打车来到王远宜家,来赴王远宜之约。
他敲了敲门。
门开了。出来一个如果不细看不像人,细看更不像人的家伙。
只见他半边头发染成红色,半边染成绿色,中间还有一溜是青色。左耳戴个看上去足有几两重的耳环,上衣是慎重的礼服,下身是一条蓝色短裤,手里拿着根拐杖,再拖着一双草鞋。
这样的人要是走在街上,要么是被人当成神经病啐死,要么是被当成鬼怪打死。总而言之,就是死路一条。但是此时此人却神采奕奕地站在吴间道的面前,丝毫没有考虑到观众的心情。
“我……我找王远宜小姐。”吴间道说道。
“不是miss,是mrs。”这个人伸出手指,细心地用中文向吴间道解释。
“呃,你就是……?”
“王远宜的未婚夫,威廉。”威廉微笑着伸出手。
吴间道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怎么熟,他明明记得自己脑子里储藏着这个名词,但是因为被威廉过于强烈的视觉刺激弄得他一时之间死活记不起来了,只能傻傻的伸出手:“呃,你好,在下吴间道,威廉你的造型真的……很……很时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