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那主儿不慌不忙地说道:“ (以下并非错别字)这位同学,酱子(这样子)听来呢,你讲的也许有一点点儿的道理啦。不过呢,那位曹先生是没有遇到同他本人视(实)力相当的学者啦。如果他去找腊(那)些知名的台湾或日本的学者讲这些呢,就不一定会怎么样了。这位同学,你说我讲的有没有道理?”
我贼,丫还有点实力,讲得那哥们儿又坐了下来。
这时,老大一拍桌子起来了,一嘴炸酱面的味:“ 嘿,您够可以的,这不是明摆跟我们这儿偷换概念吗?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曹建明教授在世界法学界的地位还没有哪位台湾同胞可以与之相比吧。再说了,您说了半天还是假设,麻烦您醒醒啊!如果说没有人可以和他比,那就是说还没人可以在这个问题上驳倒他。换句话说,你说的这种假设是没有依据的,至少还没有绝对的事实可以作为佐证,明白没?说到底,想找人家辩论的都是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兔崽子。还有,日本人够混蛋的了吧,那也没有哪个够得上学者身份儿的人站出来公开支持台独呀。这位同学,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 ……”丫儿没的说了,低头又来了一句日语:“ 八格牙路!”
老大急了:“ 操你大爷的,听半天你那日语,我就听懂这一句。孙子,你丫骂谁呢?”
说着,就蹿过去薅起那人扇了俩大嘴巴。这架得打呀,打不着陈X扁我们还打不着你了?我们也冲了过去,他那桌子的人没人敢上来拦着,餐厅里的人都围过来叫好。他们同桌的一个台湾女孩儿掏出手机想报警,不知从哪儿飞过一只鞋来打掉了她的手机。
我们每个人打了几拳之后,老三问他:“ 你丫哪儿人?”
“ 台湾人……”
“ 操,继续打……”
我们照着他屁股狠K,那地方肉多,特疼,但不会出什么大事,老子打儿子都是这么打的。就算丫再混蛋,我们还当他是自己的同胞。
老三又问:“ 你丫哪儿人?”
“ 中国人……”
按理说,他这么说了,我们就应该停手了,可是这口气还没出完呢,这么就收手了非把我们憋出病来不可。
老大拦住我们,说:“ 兄弟们,师出要有名呀。”然后思考了一下,说:“ 有了,他说他是中国人,就算他是中国人,丫也是一汉奸,打汉奸呀!!”
于是,我们又抡起了胳膊……
看打得差不多了,老大招呼另几桌的学生搭把手,给丫儿扔出去。
不少人都捋起袖子,跑过来架起了那主儿。实在插不进手的呢,就跑过去给大家开门。老大带头高唱国歌:“ 起来……”说真的,从小到大唱了那么多年国歌,就这回唱得最痛快。
到了门口,大伙数:“ 一、二、三!”
“ 咚!”一声,那汉奸被扔了出去,脸朝下着地。
回到店里,和那汉奸一起的几个人马上表态:“ 打的好,打的好,咱们中国人就恨汉奸!”
老板这时候从吧台里钻了出来,光着一只脚找回了刚才飞出去的拖鞋。然后理了理头发,对所有人说:“ 大家辛苦了,每人一瓶啤酒,我请客!!”
“ 就一瓶呀!”我问。
“ 等统一了台湾,我请你白吃三天,行了吧!”
“ 一言为定?”
“ 向主席保证!”
很快,几杯啤酒下肚,那汉奸如同在厕所排出的体液一样不再被我们提起。
老小吴与桐在微醉之际提起了他和陈菲的事。
没想到的是,他还有这胆儿。
就是在篮球赛的那天,我被张雪搀到了食堂,她说是还没见过输得这么漂亮的比赛,要和大家庆祝一下。同时,她还相当“ 礼貌”地拒绝了祁宇和陈菲的邀请,就几个字:“ 我们没那闲功夫。”
老小磨蹭到最后,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鼓足勇气走到陈菲身边,此时,陈菲正收拾她哥———祁宇的东西。老小想帮忙却不知从哪儿下手,于是硬生生地从陈菲手里抢过一件衣服,帮她叠。陈菲吓了一跳,以为碰上抢劫的了。
“ 这是我哥的东西。”陈菲想抢回来。
老小涨红了脸,不说话,叠好之后,双手捧到了陈菲面前。
“ 谢谢你啊!”陈菲有点哭笑不得。接回衣服看了看,叠得太烂了,于是抖开重新叠。
老小又给抢了过来,再叠一次。
“ 你这人怎么这样呀。”陈菲苦笑着问。
“ 我叫吴与桐!”
“ 我没问你叫什么!”
“ 你叫陈菲?”
“ ……你怎么知道?”
老小一时语塞,把我搬了出来。
“ 我哥们儿说的,就是和你哥撞在一块儿的那个。”(大哥,我招你了,就这么把我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