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还没开始呢。你犯规了,我要罚你。”李立说。
于是,不等菜上来,几个人空肚子就喝上了。几个人先分别说了几个笑话,其中,李立关于银行的笑话立刻引得大家开心不已。他说:“一天,在给一客户办理完取款业务后,我交待说,请你把卡收好。再看,发现客户手包拉链没拉好,又交待说,请你把拉链拉好。客户立即低头查看自己的裤子,周围同事笑成一片。”
接着,胡阳扬也说了一个:“某客户持一张现金支票来柜台取现,同事说:‘请你在小写金额前挂个羊头,谢谢!’ 那客户很听话,站在柜台前在支票上写了足足五分多钟,等他一脸严肃并慎重地将支票从柜台外递过来,天!你们猜怎么着?那位客户真的在金额前画了一只惟妙惟肖的羊头!”
大家爆笑起来,说:“不怪客户,人家又不知道挂羊头是写人民币‘羊’字符号!”王乐飞也跟着笑了会,后来见大家只顾说笑话,忘了此顿酒的目的,就敲着桌子:“哎哎,言归正传。”
李立喝了一口酒,然后慢条斯理地说:“其实呀,这个男女的感情是要培养的。现在你们俩又不在一块,又不能天天去见她,她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别人吸引过去。再说,人家那么大个美人,那盯着她的还不海了去?所以,你现在最关键的是感情投资,打动她。”
“可是我每天一枝鲜花,也没有打动她。”王乐飞委屈地说。
“呵,现在谁还用送花这招?老土!”李立不屑一顾。
“电视里不都这样演的?”王乐飞迷惑地说。
“那是导演瞎编的。”李立说,“现在什么年代了?送花是上世纪的事情。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从小处着手,出其不意。”
“说得这样深奥。”王乐飞撇嘴,“你别吹,我要实际的方法。”
“这个从小处着手,就是,比如说吧,你现在不能每天见到她,就要每天坚持给她发短信,说些问候的话,如果她不反感,再乘机说些甜言蜜语。女孩子嘛,就是要哄的。”李立老到地说。
“看来,你哄过不少女孩子吧?”几个人立刻捉住他这个话题,起哄着要他坦白。
“嘿,嘿,这个嘛。一般来说,只要我盯上的女孩子,没有不投降的。”李立故作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哈,原来是个花花公子!”大家取笑。
“打住,打住!”王乐飞赶紧阻止大家将话题扯远,“我要的是计谋,哎,计谋。”
“嘿,别光顾着说,先喝点酒。来来来,干杯!”李立却卖起关子来。
王乐飞也不好表现得太猴急,就和大家你推我让起来。酒过三巡,李立接着说:“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吗?”李立环顾四周,见众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李立有被关注的得意,于是更加添油加醋地说起书来。
“话说有一对男女。”李立学着说书人的口气,“这男的非常喜欢女的,却苦追不得,用尽办法,也没有打动她的心。有一天,他蹲在地上,突然看到一队搬家的蚂蚁,忽然心生一计。”李立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大家急了,都催着他快说。
李立装模作样地喝了口酒,继续说:“这男孩马上想到一个办法,就是在女孩上班的楼下撒上蜂蜜。第二天,很多蚂蚁都跑来舔食蜂蜜。大家都看到这个奇迹一样的景象,都帮男孩在楼下大喊女孩的名字。女孩立刻被感动了,答应做男孩的女朋友。”
“切,只不过是一群蚂蚁吃蜂蜜,有什么好感动的。”王乐飞听完很失望。
“你笨呀!”李立见王乐飞不明白自己故事的含义,就骂他。众人也哈哈笑起来。
“难怪你追不到女孩。哎,悟性太差,太差!”李立故意装模作样地摇头,将一颗花生米丢到嘴里咬得嘎嘣响。
王乐飞迷惘地想了半天,忽然拍了拍大腿:“你是说?”
李立一仰头:“哎,可别告诉我,你终于想到了。你反应也太慢了,怎么追女孩?”
王乐飞红着脸,窘道:“是不是将那女孩的名字在地上写好然后浇上蜂蜜?”
“嗯,猜到一部分。”李立得意地卖关子。
王乐飞低了头,筷子在桌上画着心形。
李立伸过头看了看,又诡异地点点头:“你还只猜到一部分。”
“是不是在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后写了我爱你?”胡杨阳疑惑地说。
“哎,对,聪明!”李立朝胡杨阳竖起大拇指。
“你是说让我在她上班的门前也这样做?”王乐飞也比较老实,以为要现学现用。
“嘿,我可没有叫你这样去做,我只是说个故事启发你。”李立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好像自己真成了诸葛亮似的。
“不这样做,你说了还不是白说?”王乐飞有点气馁。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李立摇头。
“去你的!”王乐飞这才知道被李立耍了。他故意装作生气地说:“这顿饭你自己掏腰包。”
“啊?”李立瞪大了眼睛,然后起身做了个逃跑的动作。
大家立即一起按住他,王乐飞抓起酒杯说:“灌他,灌他个龟孙子。”
一行人嘻嘻哈哈喝了个痛快,到散场时脚步基本上歪歪斜斜了。
李立临分手前,还在朝王乐飞醉醺醺地喊:“你个傻东西,发短信,你现在最关键的,是,是培养,感情,晓,晓得不?”
王乐飞回到宿舍,倒在床上睡了会儿,想起李立的话,便掏出手机,给翁想想发了条短信。